眩晕和剧烈的疼痛双重折磨下,凯登彻底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窝棚里,身上盖著自己的毯子。而罗尔夫和杰斯米却不见踪影,不过由於他俩的行李都还在窝棚里放看,凯登並不担心那两人会弃自已而去。於是,他乾脆躺回地上,静静等待看两人的回归。
作为一个以杀人为业的僱佣骑土,凯登风暴对於受伤並不陌生。他深知外伤本身並不可怕,只要伤口不要太大,就不会立刻毙命。只要养护得好,早晚能够癒合。
然而,真正可怕的是受伤之后的发烧和伤口的腐烂化脓,无数的战士因此而死。而造成这种严重后果的伤势,有时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口子,比如在切肉排时不小心被匕首划到。
对於受伤,凯登在被野猪撞倒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造成大出血。他回想起作为侍从时侍奉的骑士尼尔森爵士的教诲,尼尔森爵士曾经告诉他,身体有几个部位只要很小的伤口,就可以造成大量的出血,比如腋下、大腿內侧、颈部等。
战斗中,只要能对敌人的腋下、大腿內侧、颈部等这些容易大量出血的部位造成伤害,就不用再出击,只需防守好自己的要害,等待敌人因失血过多而死即可。
所以前一晚,当凯登被野猪的疗牙鉤裂大腿內侧的肌肉时,他才会以为自己一定会死。
然而—-他伸手摩著大腿內侧曾经受伤的位置,却发现已经没有了任何伤口,皮肤的触感也很正常,仿佛昨晚的伤势从未存在过。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抽出自己的手掌,看著指甲里干掉的血垢,陷入了沉思。真的这么快就好了吗
怀著这样的疑问,他又把手伸进毯子里,在两条大腿上摸起来,试图確认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位置。
就在这时,窝棚的门被端著一碗浓粥的罗尔夫推开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罗尔夫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拉上了门,说道:“我让杰斯米晚点再过来。”
凯登连忙把手从毯子里抽出来,喊道:“没有!不用!进来吧,你们现在就进来吧!”
片刻之后,三人坐在窝棚里,开始享用早餐:一锅热腾腾的麦粒浓粥,每人一个煮熟的土豆,还有一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条。
看著这肉条的尺寸,凯登不禁有些遗憾地感嘆道:“昨晚那头野猪要是能拿下来,我们就可以有一段时间不用愁肉食了。”
杰斯米咽下一口麦粒粥,附和著说:“是啊,吃不完的还可以换钱,那么一大头猪,
就算只卖半只也能卖出两三个银月的价钱呢!”
罗尔夫闻言,提醒道:“算了吧,要是被人发现你们卖野猪肉,这里的领主会把你们当作偷猎者抓起来的。”
凯登点点头,轻抚著大腿根部,略带无奈地说:“如果我的伤口还在,就可以解释成自卫,再献上一半的猎物,领主应该就不会追究了—“
提到伤口,窝棚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在沉默还没有彻底笼罩整个窝棚之前,凯登开口问道:“罗尔夫修士,你是七神的修土对吧”他的语气中带著深深的疑惑,
罗尔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咬了一大口土豆,细细咀嚼並咽下之后,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昨晚的伤势,是我治癒的,而治癒你的力量正是来自於七神的恩赐。”
凯登惊讶地说:“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別的修士施展这样的力量,也没有听说过。”
罗尔夫解释道:“当然没有,腐朽的教会为了维护他们的財產和特权,隱瞒了七神的本源,导致普通的修士都无法得到神明的恩赐。只有那些知道並认可七神本源的虔诚信徒,才能重新得到神明的青睞,为他的子民降下神恩。”
接著,罗尔夫將自己心中的“正信”大致讲述了一遍。不过,由於他对凯登风暴的政治立场並不了解,因此关於推翻贵族阶层、建立教会治国体系的內容並没有提及。
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