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则和他的两个父亲一起躺在魔山的脚下,肢体破碎。
格雷果用那如同尸体般僵硬的表情对他说:“我当初应该杀了你。”
“我不怕你!”桑鐸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似乎出自一个孩童,稚嫩且带著一丝颤抖。
格雷果露出残忍的笑容:“你应该要怕我,一窝狗崽里,只应该留下最强壮的那一只。”说著,他便挥舞著带著火焰的剑向桑鐸冲了过来。桑鐸举起一把玩具木剑试图抵挡,但火星子依然落在他的脸上,激起剧烈的疼痛。
“法克!”桑鐸在梦中痛呼出声。
“別动!”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一个声音说道。
接著,另一个声音响起:“罌粟奶的效果不是很好啊,布兰德学士。”
一个女声接著说道:“要不把他敲晕得了,反正有光明法术护著,敲重了他也死不了。”
但立刻有人反驳道:“胡说,他都成这样了,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你敲晕的还是喝药喝晕的到时候掌握不好度就真死了。学士,再给他喝一点吧,反正有光明法术护著,喝多了他也死不了。”
“好的,光明使者。”布兰德学士回答道。
接著,桑鐸感觉到嘴里又被灌了一些粘稠的液体,没一会儿,他便真的陷入了无梦的沉睡中。
过了不知道多久,桑鐸克里冈精神抖数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修道院宿舍里的床上。而他的新战友维恩亚尔维斯正在另一张床上磨牙,睡得正香。
他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脸,然后便百感交集地发现,曾经的伤疤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平滑的皮肤。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手指的抚摸,这是真的,刘易真的做到了。
他迫不及待地走出营房,来到军营旁的小溪边。晨曦的微光洒在水面上,他静静地看著水中倒影里那张略显苍老却已变得普通的脸庞,沉默良久。
当他回到宿舍时,维恩已经坐了起来。他仔细端详看桑鐸的新脸,开玩笑似地说道:“有没有想过为自己起一个新名字,作为与过去的告別”
桑鐸一边往身上掛著武器带,一边坚定地说道:“不。我是桑鐸克里冈,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只是我曾经是国王的狗,现在是光明的狗,如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