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城里的百姓又得过上一段苦日子了。”
特里克闻言,撇了撇嘴说:“也没什么不好我在圣贝勒大圣堂外面当志愿者的时候,可没少听平民们抱怨国王的所作所为。还有谣言说他其实是疯王伊里斯的血脉,不然怎么会疯成这个样子。”
“谣言到处都是不过和我们这些平民有什么关係呢”托布大师明显不想討论这个话题,语气中带著一丝无奈。
“你可不是普通平民。”特里克笑著说道,“你可是君临城技艺最好的铁匠师傅,连泰温公爵都要求著你干活儿。”
“求得了吧。”托布大师苦笑著摇头,“泰温公爵从来不用求任何人,只要他一声令下,七国上下谁敢不从不从的都死了。泰温公爵把寒冰一一就是史塔克家族那把族剑交给我的时候,我曾劝过他,这样一柄传承悠久的瓦雷利亚钢巨剑,拆成两把一长一短的单手剑太可惜了。
如果他不喜欢寒冰简朴的剑装,我完全可以给它换一套更华丽、更配得上王家身份的剑装。
可是泰温公爵只是抬起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就闭上了嘴。我知道,但凡多说一个字,我的嘴和我的头就都保不住了。”
托布师傅心有余悸地说道:“为了儘可能保住两柄新剑的性能不受损失,我费了不少心血总算满足了泰温公爵的要求。可是一柄传承有序的古剑就这样没了你和凯登爵士说能找到那位厉害的铁匠,不会是耍我的吧我已经把家里的產业都给了我的两个几子,就算我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不会在意的。”
特里克闻言,並没有生气。人心隔肚皮,托布莫特真的愿意走这一趟,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就算对方有些许担忧,也在情理之中。
他安慰道:“放心吧,以七神之名,我保证会带你找到那个铁匠,只要你记得支付报酬就行。”
听到特里克信誓旦旦的保证,无论真偽,老铁匠的心里终於踏实了一些从君临城到神眼湖畔,骑马大概要走上十来天。都城近郊难得还能看到牛羊悠閒地漫步,树上掛著苹果与草莓,农舍旁堆满了大麦、燕麦和冬小麦,道路两边是来来往往的牛车马车。
可一进入河间地,景象却截然不同。这里几乎找不到一块未被焚烧的田野、一座未遇洗劫的城镇、一个未遭强暴的少女。
这十来天里,沿途所见儘是一片荒芜。战爭留下的满目疮,让人触目惊心。
田野里,本该是收穫秋小麦的时节,然而野草、荆棘与灌木却疯长到马头那么高。国王大道上见不到一个旅人,从黄昏到清晨,都是狼群的天下,它们甚至连人都不怕。
同行的一名青年骑士下马撒尿,回头时,自己的马已被狼群扑杀。
“如此放肆的畜生,”这位名叫加布布鲁斯的骑士满脸悲戚,感慨道,“定是披著狼皮的恶魔,用来惩罚我们的罪孽。”
“人的罪不应该落在马身上,真是可惜了。”特里克瞧著马儿那可怜的残缺尸体,心中满是不忍,他命令將马尸分割醃渍,前路漫漫,人烟稀少,肉可不能浪费。
还好队伍里还有几匹驮著补给的驮马,眾人把它们身上的物品稍微匀了匀,便將其中一匹让了出来,交给加布爵士。
即便如此,加布爵士依然满腹怨言。作为一名骑土,骑驮马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耻辱。他之前的坐骑可是一匹血统优良的战马,来自河湾地,就如同他自己一般高贵。
於是,他骑了一整天,怎么都感觉不舒服。到了夜里,他找到这支队伍的首领特里克爵士,要求他给自己另外换一匹坐骑。
当然,加布爵士可不敢向特里克索要他跨下的那匹坐骑,毕竟西奥多爵士在临行前,
曾经一再嘱咐他们这些想要加入金色黎明的骑士们,在路上务必要服从特里克的指挥,虽然特里克只是一个平民老兵,连骑士都不是。
所以加布爵士最后盯上了特里克的助手莫顿的坐骑一一那是一匹上好的北境马,是莫顿在一次战斗中缴获的战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