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修道院里现在那点人手,根本抵挡不住。”
虽说此次行程由卡尔洛负主要责任,马林辅助,但维克托作为烈日行者,又是光明使者亲自指定的財务主管,在这一行人中,话语权著实不轻。因此,次日清晨,两人还是带著隨从前往红堡。
抵达红堡后,今日执勤的恰好又是凯登风暴。
“今天能见到泰温公爵了吗”卡尔洛问出这个问题时,本没抱太大希望,
可凯登给出的答覆却让他喜出望外。
“没错,可以了,你瞧那几位,也是来请愿的。”
凯登指著不远处一个木头棚子下方,只见已有好几位衣著光鲜、服饰华丽的商人坐在凳子上,静静等待著召见。
在维斯特洛,领主对平民的统治,主要体现在收税与刑罚这两项事务上。然而,贵族领主们大多文化水平有限,在执行这两项工作时,很容易將其演变成掠夺与杀的暴行。
为了平衡治下民眾的情绪,在实际操作中,从最小的守护骑土,到整个七国的国王,都会抽出一些时间,“聆听”民眾的请愿。这请愿的內容五八门,无所不包,成为了领主与平民之间最重要的沟通渠道。
当然,对於国王而言,这些前来请愿的“平民”也並非真正意义上的普通百姓。你很难想像,一个来自跳蚤窝的女人,在遭受强姦后,能顺利来到王座厅,
请求国王为她主持公道。
所以,能坐在这儿等候召见的人,若非贵族体系中的一员,那至少也得是富商大贾,或是知名工匠这类平民阶层中的精英人士。
故而,当卡尔洛和马林走上前去,各自拉开一张凳子坐下后,商人们並未显得太过紧张,反而轻鬆地打起招呼:“两位大人是从何处而来”
卡尔洛倒也毫不避讳,直言解释道:“从神眼湖西岸过来,听闻少狼主已死,便赶忙前来向泰温大人投降。”
一位身著华丽天鹅绒外套的中年人嘆息一声,那外套以深紫色天鹅绒为面料,领口和袖口处镶著一圈精致的白色貂皮,衣身绣著金色丝线交织而成的繁复纹,在阳光下闪炼看微光。
他感慨道:“哎,这真是一场残酷至极的战爭———
“谁说不是呢,”另一位鬍鬚白的瘦高个接过话茬,“我父亲有个相熟的布坊师傅,是哈佛城的领民,他们家织出的羊毛布料,是我见过品质最好的。每年采割羊毛之后,他都会亲自將品质最佳的那一车布料送到君临来。可今年都过去三个多月了,却一直没见他的踪影,我父亲说,他大概是遭遇不测了。”
此话一出,其他几位商人也纷纷打开了话匣子,抱怨起来。虽说各自遇到的事情不尽相同,但总体而言,大致都是在抱怨战爭致使商路不通,让他们遭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若不是在史坦尼斯围城期间,高价拋售了一些存货,他们如今恐怕早已和那些破產的同行一样,投身黑水河中,化为一具具浮尸。
“真希望托曼陛下登基之后,境况能有所好转。”
“是啊是啊,”眾人纷纷点头附和。
卡尔洛听后,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不禁问道:“托曼陛下还未登基吗”
“还没有———”白鬍子摇摇头,神色略显无奈,“乔弗里陛下的遗骸刚下葬不久,太后似乎还无暇顾及此事。大概得等提利昂大人伏法之后才行。”他轻轻喷了一下鼻子,带著一丝不满,“之前守卫城池的时候,小恶魔可是从我们这几榨取了不少金龙,也不知道都到哪儿去了。”
一位微胖的商人小心翼翼地警了一眼不远处站岗的金袍子们,满脸不满地低声说道:“还不是餵了那帮没用的傢伙打仗不行,勒索平民倒是手段高明。”
或许是这句话说得过於直白露骨,在座眾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没有接他的话茬。白鬍子见状,有些尷尬,赶忙转移话题道:“这位大人,不知该如何称呼你呢”
“我是施密特家族的卡尔洛爵土,这位是夏普家族的马林爵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