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思付,伤兵营里此刻暂无性命垂危之人,便跟著科尔前往洛拉斯的臥室。
一推开房门,凯登便瞧见英俊的百骑士,身著一件白色睡袍,侧身坐在窗棱之下,歪著头,
眼神空洞地凝视著远处波涛汹涌的大海。那忧鬱的神情、迷离的气质,宛如一幅落寞的画卷。
洛拉斯听到开门声,却並未立刻回头,他的思绪仍沉浸在过往那无尽的斯条场景中。
每一次挥舞长剑,每一次目睹鲜血四溅,曾经让他热血沸腾的战斗,如今却只让他感到深深的疲惫。那些为了荣誉、为了胜利的拼杀,在重伤濒死的那一刻,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他不禁自问,自己究竟为何而战是为了家族的荣耀,还是为了满足自己对胜利的渴望可当生命在死亡边缘徘徊时,这些所谓的荣耀与胜利,竟如此虚幻。
“呢——”凯登对这般文艺的场景不太感冒,直截了当地说道,“洛拉斯大人,你找我”
洛拉斯闻声回头,见是凯登,缓缓转过身子,说道:“凯登,是你救了我。”
凯登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回应:“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我很感激你只是,如果你能早点出手,就好了。我险些没能撑过来。”显然,这短短两天重伤濒死的可怕经歷,在洛拉斯心底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以至於他话语里,都透著浓浓的怨气。
“哈哈———”凯登乾笑两声,面露尷尬,解释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洛拉斯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情绪似乎平復了些许,说道:“我原以为你会杀了我,没想到我还能活下来。刚醒时,身子有些虚弱,不过神奇的是,连一道伤疤都没留下。你能告诉我,这神奇的力量源自何处吗”
“这力量来自光明,来自太阳,是安舍的伟力,也即七神的伟力。”
“四个神明”洛拉斯面露疑惑。
“实则是一个神明,太阳、光明、安舍、七神,他们本质上是同一存在。”
“我——实在听不懂。”
凯登还欲详细解释,却被洛拉斯抬手制止,“凯登爵土,我叫你凯登,不介意吧我想,咱们往后该是朋友了。”
凯登笑笑答应道:“当然可以,洛拉斯。”
“不管这力量从何而来,你总归是救了我的命。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十个金龙吧,我导师曾定下规矩,將濒死之人救活,收费十个金龙。”
凯登心里想著,光明使者虽未正式收自已为学生,但承蒙他教导,尊称一声导师,也不为过。
“嗯”洛拉斯眉头一挑,神色异,“我的命,就只值十个金龙你这是在羞辱我—“
凯登著实没想到,竟有人嫌价格便宜。不过,他坚守原则,说道:“这是我导师定的价,我不能坏了规矩。哪怕救活国王,我也只收十个金龙。”
听闻此言,洛拉斯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坏笑,说道:“对了,我记得紫色婚礼那天,是你带人守在王座厅门外。乔弗里中毒倒地的时候,你该不会就已拥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了吧”
“没有!”凯登下意识地矢口否认。然而,那陡然拔高的音调,以及瞬间僵硬的表情,早已將他的真实想法暴露无遗。
凯登心里暗叫不妙,懊恼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要是这消息传回君临,再被人捅到瑟曦太后那儿,说他手握决定生死的力量,却没有为乔弗里国王治疗,自己可就大祸临头了!
洛拉斯瞧著凯登紧张的模样,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不过,他压根不在意乔弗里那个小混蛋的死活,於是收起笑容,神色诚恳地说道:“凯登,別担心,我不会把我的猜测告诉旁人的。”
凯登无奈地摇摇头,一屁股坐到床边,苦笑道:“晚了,你能想到,別人自然也能想到。看来,君临城我是回不去了。你如果真拿我当朋友,就给我准备些盘缠,助我逃亡吧。”
“先是找我要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