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们的太后,但现在他们都看见了,他们都看见了,他们都看见了。
我本来绝不该让他们看见。曾经,长袍和王冠加身,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而如今,
赤裸著身体,流著血,跛著脚,她只是个受尽屈辱的女人,跟他们的老婆没什么大的不同,比起他们漂亮的小女儿,更像他们的老妈。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我到底在做什么
她的眼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那东西刺痛著她的眼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告诉自己不能哭,她不会哭,不能让这些蠕虫们看到她哭泣。瑟曦用掌底揉了揉眼晴,可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下,就像滚烫的酸液一样灼伤著太后的脸颊。
瑟曦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她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开始狂奔,从穷人集会中间挤出一条路,弯下腰手忙脚乱地爬上小山。
中途她绊倒了,又迅速爬起来,可没跑多远,却又再次摔倒在十码之外。接下来,她只知道自己在爬,像君临城里那些曾经给她让过路的平民一样,四肢並用沿著上坡的路艰难地爬著,四周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大笑、嘲笑和欢呼,那声音仿佛要將她淹没。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人群忽然散开、消失,城堡大门出现在她眼前。
接著,一队头戴镀金巨盔,身披緋红披风的长矛卫士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瑟曦听见她叔叔那生硬而熟悉的声音正在发號施令,她警见两侧闪过两个白色身影,
正是柏洛斯布劳恩爵士和马林特兰爵士身披白盔白甲向她走来。
“我儿子,”她声嘶力竭地尖叫道,“我儿子在哪托曼在哪”
“不在这里。哪个儿子都不该承受目睹他母亲受辱这种事。”凯冯爵士的声音非常刺耳,没有一丝温度。
“把她盖起来。”他下令道接著乔斯琳跪在她面前,用一张柔软洁净的绿色羊毛毯盖住她赤裸的身体。一道黑影突然落在他们之间,遮住了阳光。
太后感觉到冰冷的钢铁滑到她身下,一双装甲的巨大手臂环绕身下抱起了她,那手臂非常有力,轻鬆地將她举向空中,就像乔佛里还是婴儿时她抱他一样。
瑟曦有些恍惚,她心想:巨人。当他带著她大步迈向门房的时候,她甚至感到一阵晕眩。她曾听说在长城以外,无信仰的蛮荒之地仍然可以找到巨人。
那不过是个故事。
我在做梦吗不。她的救星真实存在。他身长八尺甚至更高,腿像粗壮的树一样,胸膛健壮得足以配得上犁马,肩膀有力媲美於公牛。
他的盔甲为板钢打造,饰以白釉,明亮得就像少女的希望,然后配著一身镀金锁甲。
巨盔遮住了他的脸,头盔顶部飘著的七根柔软的羽毛分別为彩虹七色,正好象徵著七神。
双肩上则是一对金色的七芒星勾住他隨风飘扬的外袍。
一件白袍。
凯冯爵士实现了他的承诺。托曼,她的小宝贝,已將她的战士任命为御林铁卫。
瑟曦一直没注意到科本,但是忽然间他就站在他们身旁,为了跟上她的战士的大步伐显得手忙脚乱。
“陛下,”他说,“看到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我有向你呈现御林铁卫最新成员的荣幸吗这是劳勃斯特朗爵士。”
“劳勃爵士,”当他们进门的时候,瑟曦低声说。
“如果陛下恩准,劳勃爵士立下了神圣的沉默誓言,”科本说,“他立誓绝不开口,
除非陛下所有的敌人都已死去,所有的罪恶都被驱逐出王国。”
就在这时,一个穿著航脏白袍的骑土跌跌撞撞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的步伐有些跟跪,身上的白袍沾满了灰尘和污渍,显得破旧不堪。他有些枯黄的金髮凌乱地贴在额头,
蓬乱的鬍鬚也掩盖不住他脸上的疲惫与憔悴。瘦削的脸上,那双和瑟曦一样湛蓝的眼眸中满是哀伤,仿佛藏著无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