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和你的朋友还有葡萄酒一起回来。最好在瓦兰提斯还在沉睡时上路,那样就没人会来问我们去哪这样麻烦的问题啦。”船长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些闪闪发光的金子,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说定了,天亮前一小时。”琼恩也跟著说道。
船长笑得更开心了,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我很高兴能帮上你们。我们会有一个愉快的旅程,对吗”
“我对此確信不疑,”琼恩说。船长为他们叫来了麦酒,然后两个人为他们的冒险乾杯。麦酒的味道有些酸涩,但此时的琼恩和维恩,却像是品尝到了世间最美的美酒。
“一个甜蜜的傢伙,”维恩走下码头之后说,他们雇的篷车在那等候著。
天气闷热得让人室息,阳光强烈得如同火焰,刺得他们都眯起了双眼。空气中瀰漫著尘土和海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格外压抑。
“这是一个甜蜜的城市。”
琼恩同意道。但他心里清楚,这“甜蜜”的背后,隱藏著无数的危险和陷阱。甜得足以令你的牙齿烂掉,他在心里想著。
这附近长满了甜菜,几乎每道菜里都要添加它。瓦兰提斯人用它们做了一道冷汤,黏稠浓厚得像紫蜂蜜一样。
他们这的酒也是甜的,甜得发腻。
他继续说道:“恐怕我们的快乐旅程会很短暂。那个甜美的傢伙没打算带我们去弥林。他答应下来的太快了。毫无疑问他会拿到三倍於平常的费用,只要我们一上船离开了陆地,他就会割开我们的喉咙,拿走我们剩下的黄金。”
“或著把我们用铁链拴在某只桨上,和那些我们闻起来臭烘烘的傢伙们一起划船。我想我们需要找个好点的走私者啦。”
他们的车夫在他的篷车旁等看他们。在维斯特洛,它可能被叫做牛车,儘管它比琼恩在北境或者河间地曾见到过的任何车都装饰得更加华丽,而且也不是牛拉的。
篷车是由一只矮象拉看,它毛皮的顏色像是航脏的积雪,身上的毛髮稀稀拉拉,显得有些过。在老瓦兰提斯的大街上,到处都是这种由矮象拉著的篷车。
这些矮象,有的身上装饰著彩色的布条,有的则驮著沉重的货物,它们迈著缓慢而沉重的步伐,在街道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
琼恩寧愿走路,但他们住的旅店离这里有几里远。另外,店主警告过他,在当地的瓦兰提斯人和外国船长们的眼中,徒步旅行是有损名誉的。
上等人乘轿出行,或坐在篷车的后座上而且碰巧店主就有这么一位表亲有著几辆篷车,並且很乐於在这种事情上为他们提供服务。
他们的车夫是那位表亲的一个奴隶,脸上纹著车轮的小个子男人。他光著身子,只围看一块腰布和穿看一双凉鞋。他的皮肤是柚木的顏色,在阳光下泛看油亮的光,他的眼睛像燧石的碎片,闪烁著坚毅的光芒。
当他帮助他们坐上篷车的两个巨大木轮中间的软椅之后,他敏捷地爬上了矮象的后背。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显然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旅店,”琼恩告诉他,“但沿著码头走。”
除了码头和海滨外,瓦兰提斯的大街小巷闷热得足够让一个人淹死在自己的汗水里,至少在河的这一边是如此。街道上瀰漫著热气,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
人们在其中匆匆忙忙地走著,脸上都带著疲惫和无奈。
车夫用当地语言冲他的象喊了句什么。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粗獷,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吼叫。这头野兽开始移动,鼻子从一边摇到另一边,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车子在它身后顛簸刘行,车夫一视同仁地驾著水手和奴隶叫喊,让他们让开道路。他的声音在嘈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响亮,充亨了威严。
这两者很容易区分。奴隶都有纹身:一个蓝色羽毛面具,一道下巴划到额头的闪电,脸颊上的一枚硬幣,一头豹子的斑点,一个髏头,一只酒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