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的响声。“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艾德公爵的处罚严厉而又公正,我不会把对他的恼恨转移到他的私生子身上,除非他是奉命来抓捕我的。”
“当然不是。”琼恩点点头,海风吹乱了他的黑髮,“你是乔拉莫尔蒙,守夜人部队杰奥莫尔蒙司令的儿子,前任熊岛伯爵。我知道你,你抓住几个盗猎者之后,並没有依照法律处罚他们,而是將他们卖给了奴隶贩子。你违反了七国不得贩奴的法律,当我的父亲赶到熊岛准备宣布对你的判罚时,你已经逃离不知所踪。”
“所以呢,你打算逮捕我,將我带回北境,让你那死去的父亲审判我么”
乔拉的下巴紧绷,眼神不善。
琼恩摇摇头,他的目光越过乔拉的肩膀,望向逐渐远去的瓦兰提斯城墙,“我的父亲死了,我也不是北境的领主。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们各有各的路就行。“
“嗯,“乔拉爵士点点头,他的肩膀似乎放鬆了一些,“如果当年......”话未说完,一阵刺耳的哨声打断了他。
塞斯拉科荷兰號大腹便便的船长出现在甲板上,他的肚子几乎要撑开那件脏兮兮的丝质上衣,厉喝道:“嘿!你们还要聊多久不要挡著我上货!想要聊,等出了海,有的是时间给你们敘旧!”
几个水手扛著木箱从他们身边挤过,箱子里传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提利昂耸耸肩,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加矮小,“看来我们得另外找个时间再聊了,小弟弟。”
说罢,他朝琼恩眨了眨眼睛。
说罢,他跟在乔拉爵士的身后,领著侏儒小姑娘和她的两条宠物:一头猪以及一只狗钻进了船舱。
那头猪发出不满的哼声,小狗则警惕地朝琼恩吠叫了两声。
看著脚下的大船离开瓦兰提斯的港口,琼恩心里的巨石落了下来。他的掌心已经被汗水浸湿,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握著剑柄。
这条船的目的地是魁尔斯,但是寡妇却告诉他这条船將带著他们去往银髮女王所在之地。远处的灯塔闪烁著微弱的光芒,像是一只窥视的眼睛。
琼恩猜测也许魁尔斯只是这条船为自己打起的掩护,而它真正的目標其实还是弥林。
他只能这样猜测,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別的解释。海风逐渐增强,吹得船帆猎猎作响。
看著瓦兰提斯忙碌的港口消失在视野中,琼恩回到了自己的舱室,狭窄的走廊里瀰漫著霉味和咸鱼的气息。
接著他便看到山姆塔利、戴利恩和维恩三人正在玩纸牌打发时间。油腻的纸牌在木箱搭成的临时桌面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学士休息了么”琼恩脱下沾满盐渍的外套,掛在门后的钉子上。
山姆慌乱地盖上自己手上的牌,慌乱地说道:“没,没有。不过他正在床上躺著,他说用不著我,让我自己出来休息会儿。“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输了不少。
琼恩挥挥手,“玩你的吧。”他注意到戴利恩面前堆著几枚铜幣,而维恩则一脸得意。
他们一行有六个人,租下了三个舱室。
吉莉和她的儿子以及白灵住在一个舱室,那里不时传出婴儿的啼哭声;伊蒙学士和山姆一个舱室,里面总是飘出草药的苦涩气味;而琼恩和戴利恩以及维恩挤在最后一个舱室里。
三张吊床几乎占据了全部空间,连转身都困难。
琼恩到旁边的舱室外,轻轻敲了敲门:“我能进来么学士。”
他的指节在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琼恩进来吧。”
老人苍老的声音隔著舱门传来,伴隨著一阵轻微的咳嗽。
伊蒙学士正斜靠床上,布满皱纹的手搭在毛毯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舱室里点著一盏小油灯,火苗隨著船身摇晃而轻轻跳动。
“有什么事情么,琼恩。”
老人用长著一层白膜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