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了那片广的土地,铸就了坦格利安王朝的基石。”
他微微仰起头,似乎望向记忆中龙翼蔽日的天空:“龙焰焚毁了反抗者的城堡,龙吼震忆了敌人的军团。那是血脉赋予我们的力量,是诸神赐予坦格利安的权柄。”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著深深的不解和一丝责备,“为什么,丹妮莉丝为什么你要自缚手脚为什么要將你手中最强大的武器,如同废铁般深锁地底”
“因为”丹妮莉丝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被伊蒙学士的话语刺痛。她挺直了脊背,双手紧紧抓住黑檀木椅子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嵌入那坚硬的木头里。她咬紧了牙关,
下顎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清晰:
“因为我的龙长大了,伊蒙爷爷。它们不再是缩在我怀里、需要我餵食的小生物。它们的力量—它们的力量超出了我的掌控。”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寻求理解,又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它们不再满足於金字塔顶的平台。它们渴望天空,渴望更广阔的狩猎场。它们四处飞翔,巨大的阴影掠过弥林的街道,它们的咆哮声能让整个城市陷入恐慌。”
她停顿了一下,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在回忆那令人心碎的场景。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就在一个月前—一个男人,一个看起来像是被彻底摧毁了的父亲,抱著——一具小小的、烧焦的尸骸,
衝到了金字塔下,衝到了我的面前。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跪在那里,用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睛看著我,然后把那具小小的、焦黑的—-东西,扔在了冰冷的石阶上。”
丹妮莉丝的声音哽住了,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著,仿佛要將那可怕的景象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紫色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痛苦的水光。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卓耿乾的。那焦黑的样子,那种———毁灭的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说下去,声音带著一种令人心碎的坚定,“韦赛里昂和雷戈已经被我囚禁了起来,就在这金字塔的底层最深、最坚固的牢笼里,用最粗的铁链锁著。但是卓耿—它太强壮,太狡猾了。它在第一次试图挣脱时就毁坏了部分锁链,衝破了牢笼,飞走了。它依旧不知所踪,在弥林的上空盘旋,或者在更远的荒野中游荡。”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的担忧,“我很害怕,伊蒙爷爷。我害怕將它们放出去,就再也不能把它们收回来。我害怕会有更多那样的焦骸出现在我的阶前。我害怕我的龙会变成只带来死亡和毁灭的怪物。”
会客室里陷入一片沉重的寂静,只有油灯燃烧时灯芯发出的轻微啪声,以及达里奥手中匕首偶尔刮过指甲的细微声响。
伊蒙学士静静地“听”著丹妮莉丝的诉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动作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
“龙,”他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沉默,带著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它们是这片土地上最强大的生灵,丹妮莉丝。在古老的瓦雷利亚,在巨龙翱翔的天空下,所有会行走、奔跑、飞翔的动物,確实都在它们的食谱之中。它们是天空的霸主,是烈焰的化身,力量足以摧毁城堡,让军队灰飞烟灭。”
他顿了顿,微微侧头,仿佛在倾听空气中无形的迴响:“但是,它们也是非常、非常聪明的生物。远比大多数人想像的要聪明得多。和人一起破壳、一起长大的巨龙,它们不会天性不会主动去捕食人类。因为在它们成长的认知里,人类,尤其是它们的龙骑士和照料者,是它们的同类,
是族群的一部分。它们会守护你,依赖你,就像孩子依赖母亲。”他枯稿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比划了一下。
“它们会在另一拨人类的命令下,为了爭夺统治的权利,去杀戮人类。但那对於它们来说,是战爭,是狩猎其他威胁性的『族群”,就像狮群爭夺领地。龙焰是武器,而非——-进食的工具。”伊蒙学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