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一一金幣、土地、爵位,或者一把瓦雷利亚钢剑,这是维斯特洛骑士们常见的需求。
然而,琼恩的话语却让她愣住了。
“首先,”琼恩的声音平稳而有力,“请陛下以女王的名义向我保证,在难民迁入大竞技场期间,无论城內情况多么艰难,你都会尽最大努力,为竞技场內的所有人提供维持生命所必需的食物和洁净的饮水。这是他们活下去的根本。”
“第二,”他继续说道,目光扫过难民营,“我的工作核心,首要任务依然是管理和救治这些难民。在为你甄別隱藏敌人的同时,治疗伤病、控制疫病、维持秩序、安抚人心,这些救人的工作,才是我最优先的职责。甄別敌人是手段,保护生命才是目的。”
“第三,”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持,“我信奉的神明是光明之主。在弥林城內,
鹰身女妖的信仰根深蒂固。如果难民迁入后,鹰身女妖的祭司们前来挑蚌、阻挠我的救治工作,或者煽动针对我们信仰的衝突,我请求陛下,作为这座城市的主人,能够秉持公正,不偏不倚地处理我们之间的爭端。我不寻求特权,只求一个公平行事的环境。”
琼恩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直视著丹妮莉丝:“这些条件,你可以答应我么”
丹妮莉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困惑和难以置信。她从未见过如琼恩这般—-无私之人他的请求,每一条每一款,核心都是为了保障那些难民的生存权利和救治环境,
为了他自身信仰的尊严。
他仿佛完全没有考虑过自身的安危、得失、报酬。这与她所熟悉的维斯特洛贵族,甚至与她身边形形色色的追隨者,都截然不同。这种纯粹的、將他人置於自身利益之前的做法,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有些震撼。
“那你呢”丹妮莉丝忍不住追问,语气中带著强烈的不解,“你提出了这么多要求,都是为了別人。你自己呢琼恩雪诺,你不想为自己要点什么么”她无法理解这种毫无所求的奉献,“一套鎧甲一把好剑或者———黄金一个承诺一个爵位”她试图猜测,觉得至少应该有些实际的东西。
“我么”琼恩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微微偏过头,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海面,仿佛在眺望那看不见的维斯特洛海岸。他沉默了更长的时间,似乎在认真地思考这个他从未仔细考虑过的问题。海风吹拂著他额前的黑髮。最终,他转回头,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带著点自嘲和怀念的神情。
“我想要的,”他的声音低沉而遥远,“都在维斯特洛。那是我的故乡,我的家族所在之地,
我的誓言开始的地方。”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临冬城的雪、长城的寒风、黑城堡的篝火,神眼湖的波涛。“如果你一定觉得需要给我点什么,”他仿佛下定了决心,语气变得务实起来,“那么,请让你的铁匠为我准备一身鎧甲吧。黑色的。”
他似乎觉得需要更具体些:“一套全身的板甲,要坚固、实用,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装饰。具体的样式,我可以画给你的铁匠。”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在回忆。“我曾经有一身鎧甲,是黑色的硬皮甲,临冬城的式样,只是去掉了冰原狼的家徽——-那是我去长城时,父亲艾德史塔克送给我的。”
他的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怀念,隨即又转为沉重。“可惜,在红色婚礼的那一夜遗落在绿叉河里了。”自那之后,顛沛流离,浴血奋战,他再也没有过一件真正属於自己的、像样的护甲。
也许,这是个机会。老师刘易有一身標誌性的、在阳光下如同烈焰般的金色鎧甲;凯文特纳,他的同学和兄弟,也穿著老师亲手打造的、闪耀著寒冰光泽的银色鎧甲。那么,作为出身守夜人、行走於光明与黑暗边缘的自己,拥有一套深沉如夜的黑色鎧甲,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身鎧甲,將成为他一一烈日行者琼恩雪诺一一的象徵。
一套鎧甲的价值多少丹妮莉丝並非身经百战的战士,对此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