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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暂时不在场的达里奥纳哈里斯,那位哨而危险的佣兵团长,则统帅著所有受僱於女王的佣兵武装,他们是女王手中一把锋利但难以控制的刀。
他们每一位,都代表著弥林城內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拥有自己的支持者、军队或影响力,並依靠这些力量在宫廷中推行自己的政见,相互制衡,也相互提防。
这两个漂洋过海、从西陆赶来的维斯特洛人,一个失明衰老的学土,一个被家族放逐的侏儒,
就算他们与女王有著血缘或故土的联繫,显得再亲近,终究是势单力孤,无兵无卒,在弥林这潭深水中,又能翻起多大的浪
暂时看来,確实无需过多顾虑。廷臣们的目光很快从新顾问身上移开,恢復了常態。
在宣布了最新的人事任命之后,丹妮莉丝转向侍立在她王座旁的弥桑黛,轻轻点了点头。弥桑黛立刻会意,向前一步,用清晰的声音宣布:
“召集第一个请愿人!”
距离女王上次亲自主持公开朝会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积压的案件如同夏日暴雨前堆积的乌云,顷刻间涌向王座大厅。
大厅的后部很快被形形色色的请愿者挤得水泄不通,空气变得更加浑浊闷热。
为了爭夺优先申诉的顺序,人群里爆发了激烈的爭吵,甚至有小规模的推揉和拳脚相加,守卫们不得不介入,用长矛柄维持秩序,呵斥声、哭喊声和爭辩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喻喻声。
在一片混乱中,意料之中的身影出现了。
绿圣女格拉茨旦卡拉勒,脸上覆盖著那层象徵著神秘与权威的绿色闪光面纱,昂首阔步,分开人群,径直走到王座台阶前。她深绿色的长袍拖曳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陛下,”绿圣女的声音透过面纱传来,低沉而平静,却清晰地压过了周围的嘈杂,“我们最好私下交谈。”
丹妮莉丝端坐在王座上,身体微微前倾。她与这位绿圣女上一次的会面並不愉快,她也没有忘记那些指责。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脸上努力维持著平静,但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如果我有时间的话,会的,格拉茨旦。但我提醒你,我明早就要结婚了。”她刻意强调了婚礼,暗示现在並非討论复杂问题的时机。“你此刻为我带来了什么”
绿圣女似乎並未被女王的推脱所动,她的声音依旧平稳:“我要对你说的,是事关某位受僱於你的佣兵团长的推论。”
她竟敢在公开的朝会中说出来丹妮莉丝感到一股灼热的暴怒瞬间从心底窜起,直衝头顶,让她握著王座扶手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丹妮莉丝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声音刻意放得平缓,却带著冰冷的锋芒,如同淬火的钢铁:“布朗本普棱和他的次子团背叛了我们,这確实震惊了所有人,格拉茨旦。但是一一”她加重了语气,紫色的眼眸紧紧盯著面纱后的那双眼睛,“你的警告来得太迟了。现在,我想你该回到你的庙宇去,为弥林的和平,为明日我的婚礼,虔诚地祈祷。”
绿圣女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面纱掩盖了她的表情,但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一下。
最终,她缓缓地、极其庄重地鞠了一躬。“遵命,陛下。我也会为你和你的婚姻祈祷。”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又是一次当眾的拒绝和折辱。丹妮莉丝看著绿圣女转身离去的背影,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早晚有一天,她咬著牙想,我要推倒奴隶湾每一座该死的鹰身女妖像!我要让这些躲在神像背后的祭司和贵族们,再次重温坦格利安巨龙的火焰是什么温度!那火焰能融化青铜,更能焚尽一切腐朽的伽锁和虚偽的虔诚。
也许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可以利用琼恩雪诺所信仰的光明之主
一个新的信仰,一个宣扬解放与光明的神,来取代那象徵奴役与压迫的鹰身女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