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丹妮莉丝女王赐给他的代步工具,一匹栗色的、骨架分明但显得有些瘦削的母马。
几个乔拉爵士带来的骑兵护卫立刻策马跟上,马蹄踏在竞技场外围的硬地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噠噠声,扬起一小片尘土。
他们迅速將大竞技场那庞大而压抑的圆形轮廓甩在身后,朝著城市中心那座最为宏伟、象徵女王权威的建筑一一大金字塔的方向疾驰而去。
两匹马並而行,在弥林狭窄而曲折的街道上穿行。街道两旁是鳞次櫛比、用黄色砖石砌成的房屋,高高低低,门窗狭小。
阴影在巷弄间拉得很长,空气闷热凝滯。偶尔有裹著长袍的当地人匆匆警见这队疾驰的骑士,
尤其是认出乔拉爵士那標誌性的面容后,便迅速低头躲进阴影或门洞,眼神中混杂著敬畏与不易察觉的恐惧。
车轮碾过坑洼路面的哎呀声、小贩遥远的叫卖声、不知何处传来的孩童哭闹声,都模糊地融入了马蹄声的背景里。
琼恩紧握著韁绳,目光扫过那些紧闭的门窗和偶尔出现的、刻著鹰身女妖图案的残破雕像。
这座城市,即使在被女王“解放”之后,依然像一张紧绷的弓弦,潜藏著无数暗流。
『乔拉爵士,”琼恩打破了沉默,声音在急促的马蹄声中显得格外清晰,“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的自光紧紧锁住身旁骑土的侧脸。
乔拉爵士没有看他,鹰隼般的眼睛直视前方,操控著马匹灵巧地绕过一堆散落的陶罐碎片。
“安静地跟我走,”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一会儿你自然会知道。”
琼恩没有退缩。从乔拉爵士全副武装的急迫,以及直奔女王居所的方向,他心中早已有了一个最坏的猜测。
“乔拉爵士,”他提高了声音,语气带著一种近乎质问的冷静,“你这么著急把我从隔离营召来,是女王陛下受伤了吧你现在不告诉我实情,难道还要等我见到女王之后,由她自己挣扎著亲口告诉我吗”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话语的分量沉下去,“你不怕耽搁了救治的时机”
沉默。
只有马蹄叩击石板路的声响在狭窄的街道间迴荡,显得格外刺耳。
乔拉爵士猛地转过头,那双因疲惫和焦虑而布满血丝的眼晴狠狠瞪了琼恩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终於,他像是被抽乾了力气,又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转回头,声音乾涩地开了口,语速极快,仿佛要將这可怕的消息儘快倾倒出来:
“就在刚才西茨达拉佐洛拉克,那个该死的伟主!”乔拉爵士的声音里压抑著狂怒,“他邀请女王参加在达兹纳克角斗场举办的角斗比赛。女王—她本不该去的,但她想安抚那些贵族—”他狠狠2了一口,“比赛进行到一半,那头———那头畜生!黑龙卓耿,毫无预兆地从天上俯衝下来!”
乔拉爵士的呼吸变得粗重,似乎再次目睹了那恐怖的场景,“它像一块燃烧的巨石砸进场中,
一口就咬死了正在搏斗的那头巨大野猪!然后———.然后—————”他哽了一下,脸上肌肉扭曲,“它看到了旁边一个刚被野猪顶死的女战士的户体,竟然—竟然当著所有人的面,把那户体当成了食物!撕扯,吞咽————血和內臟—人群瞬间就疯了,哭喊,推揉,像被捅了窝的蚂蚁—“
琼恩的眉头深深皱起,他能想像那炼狱般的景象。
“更愚蠢的是西茨达拉!”乔拉爵士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那个白痴,他竟然在这种时候,
下令让他的护卫射杀射杀女王的孩子!卓耿!结果呢结果他的人刚举起长矛,就被卓耿的龙焰—瞬间就烧成了焦炭,撕成了碎片!连个全尸都没剩下!”他猛地吸了口气,似乎在平復剧烈的情绪波动,“女王-丹妮莉丝,诸神在上啊,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她抓过驯龙鞭,衝进了场子中央!那么多人,那么混乱她跑到卓耿面前,用鞭子狠狠抽打它!那鞭子打在龙鳞上,就像打在岩石上最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