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手持长矛和盾牌,如同由青铜和石头雕刻而成的冷酷雕像。
长矛的矛尖在阳光下闪烁著冰冷的寒光,整齐地指向外侧,形成一片令人望而生畏的金属荆棘。他们面无表情,沉默如渊,只有偶尔调整姿势时,皮甲的甲片摩擦发出细微而整齐的鏗鏘声,
更添肃杀。
警戒线之外,是另一番景象。数十名衣著光鲜的弥林贵族聚集在一起,他们穿著色彩艷丽的托卡长袍,佩戴著沉重的金饰,头髮梳理成各种奇特的、象徵家族或地位的形状一一高耸的髮髻、油亮的辫子、甚至染成奇怪顏色、做成角状的髮型。
但此刻,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面孔,却写满了惊惶、焦虑和一种极力掩饰的恐惧。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在无垢者的矛尖前徘徊、聚集、低声议论,华丽的衣袍被尘土沾染也浑然不觉。
空气中瀰漫著香料味、汗味和一种名为“恐慌”的刺鼻气息。他们试图靠近入口,但每一次尝试都被无垢者那纹丝不动的盾墙和冰冷的矛尖无情地逼退。
有人在高声质问,声音尖利却底气不足;有人在喃喃祈祷,手指神经质地捻著项炼;更多的人则用充满算计和恐惧的目光,死死盯著金字塔那巨大的、被严密把守的入口。
守门的无垢者队长,绰號“铁甲”,如同一尊铁塔聂立在通道中央。他那张被烈日和风沙磨礪得如同皮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著骚动的人群。
他看到了乔拉爵士带著一小队骑兵,护卫著一个穿著朴素黑色亚麻短衣、外罩皮甲的青年疾驰而来。
乔拉爵士那焦急而熟悉的面孔就是最好的通行证。“铁申”甚至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极其轻微地侧了侧头。他身后的无垢者士兵如同精密的机器般瞬间动作,向两侧分开,让出了一条仅容一人一马通过的狭窄通道。
就在乔拉和琼恩策马进入的瞬间,一个身材肥胖、穿著镶金边紫色托卡的弥林贵族,看准了通道打开的缝隙,猛地向前一衝,试图从无垢者士兵的缝隙中挤过去。他脸上带著一种孤注一掷的急切和贪婪。
“铁甲”的反应快如闪电。他甚至没有转身,只是反手將手中的长矛向后一递,坚硬的橡木矛杆底部精准而凶狼地撞在那胖贵族的肚子上。
“呢一一!”一声痛苦的闷哼。胖贵族脸上的急切瞬间被剧痛和室息取代,他圆睁双眼,眼珠暴突,捂著肚子像一袋被戳破的麵粉般软软地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呻吟。
“巴哈罗大人!”旁边一个將头髮染成刺眼的红色,並精心梳理成两个巨大,弯曲椅角形状的贵族惊叫一声,连忙俯身去换扶他的同伴。
他抬起头,脸上混合著愤怒和对无垢者暴力的恐惧,对著“铁甲”和已经远去的乔拉、琼恩的背影尖声质问:“站住!你!无垢者队长!你不是宣布了命令,说除了御前会议成员和医者,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吗他们凭什么能进去!”他指著琼恩,“那个穿黑衣服的小子是谁他有什么资格进去”
“铁甲”缓缓转过身,动作沉稳得像一块移动的岩石。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此刻阴沉得能滴下水来,眼神冰冷得如同寒潭深处的刀锋。
他向前踏了一步,沉重的靴子踩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红髮贵族惊恐的注视下,“铁甲”再次举起了长矛,这一次,矛杆带著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红髮贵族的小腿上。
“咔!”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伴隨著悽厉的惨叫。红髮贵族抱著扭曲的小腿滚倒在地,痛苦地哀豪翻滚,精心梳理的红色“特角”髮型狼狐地散开。
“铁甲”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地上翻滚惨叫的两人,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块砸在每一个弥林贵族的心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闭嘴,混蛋。我知道你们想打探什么。”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扫过若寒蝉的贵族人群,“但你们最好用尽全力,向你们那该死的鹰身女妖祈祷,向你们所有的神明祈祷一一祈祷弥莎平安无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