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一步,胸膛几乎要顶到无形的界限,“我要你做我的盐妻!让葛雷乔伊的海怪与坦格利安的巨龙合流!我们並肩,什么狗屁城邦挡得住维斯特洛的王座唾手可得!”
“够了!”丹妮莉丝猛地打断他,精致的眉头紧紧起,紫色的眼眸中瞬间燃起冰冷的怒火。
她放在王座扶手上的手成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每一个带著刀剑与野心的男人来到我面前,”她的声音陡然拔高,“都妄图用联姻的锁链束缚我!垂垂老朽也罢,黄口小儿也罢,其心如一!他们所的,究竟是我本人,还是我的龙是我的王冠,还是我治下的土地”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著维克塔里昂,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落玉盘:“我是龙之母!我是弥林女王!是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我,不是你们铁民习俗中可以劫掠的盐妾!更非可供交易的商品!”
她强压下被冒犯的愤怒,奋力保持著王者的威仪,“未来我的婚盟,只凭我心意抉择,非关刀剑,亦非利益交换!维克塔里昂葛雷乔伊!”
她准確地叫出他的名字,“铁群岛的『正妻”与『盐妾”我,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绝不会是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员!若求回报,献上你的忠诚与舰船!为我效力!黄金、荣耀,乃至新的领地,我皆可赐予。但联姻之议”
她冷冷地、斩钉截铁地吐出四个字,作为女王最终的裁决:“不要再提!”
维克塔里昂的脸涨成了深紫色,巨大的羞辱感像毒藤缠住了他,梗著脖子吼道:“风暴女王!
没有战舰,你那些兵就是困在陆地的野狗!你拿什么跨过狭海我的船!只有铁舰队能把你和你的龙、你的兵送过去!”
“那我便沿著海岸线,一路解放过去!”丹妮莉丝的声音如同號角吹响,眼中燃烧著年轻征服者的烈焰,“荡平每一座奴隶港口!焚毁每一个压迫者的巢穴!將自由的旗帜插遍每一寸土地!直至夺取所有可供泊船的港湾和停靠在里面的船!终有一日,我的船队將如繁星般布满海面!”
她凝视著维克塔里昂,眼神如同淬火的利刃,“若到那时,你与你引以为傲的铁舰队,胆敢阻我去路—”她停顿了一下,居高临下地施捨道,“念在你今日助战的微劳,我准你带著你的人,
安然离去,返回你的铁群岛。记住,只有一次机会。”
“陛下!”丹妮莉丝话音刚落,斯卡拉茨莫坎塔克第一个大步跨出队列,单膝重重跪地,
狂热地附和道:“若你开启这伟大的西征,请允兽面军永隨你的左右!你的意志所指,便是我们的刀锋所向!兽面军对你的忠诚,至死方休!”
他光头上挣的刺青隨著激动的表情而扭动。
开什么玩笑仅仅做一个弥林城邦议会的议长,怎么满足得了他日益膨胀的野心
若能追隨龙之母一路向西,横扫厄索斯大陆沿岸斯卡拉茨的心剧烈地跳动著,他看到了无尽的財富与无上的荣耀在向他招手,甚至最终获得一座完全属於自己家族的城邦!
斯卡拉茨的带头如同点燃了引线。无论是渴望战利品和土地的佣兵首领一一虽然他们还在犹豫渊凯,还是將女王视为解放者的自由民领袖,或是崇尚力量、渴望证明自己的前角斗士们,此刻都被女王那沿著海岸线一路解放的豪迈宣言所点燃。
他们纷纷单膝跪地,右手抚胸,立下坚定的誓言:
“追隨龙之母!”
“解放者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方向!”
“为你而战,女王陛下!”
大厅內瞬间跪倒一片,忠诚的呼喊声匯聚成一股力量。
维克塔里昂葛雷乔伊孤零零地站著,像一块突兀的礁石。他看著眼前这狂热而忠诚的一幕。
出乎意料地,他心中涌起的並非焦虑或嫉妒,反而是一种奇异的、近乎敬畏的情绪。
他了解自己,就像他那狡诈如魔鬼的兄长攸伦了解他一样。
科伦大王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