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望,隨风摇摆。”
他抬起头,迎上丹妮莉丝转过来的目光,那双碧绿的眼眸里闪烁著洞悉世事的微光。
“明智的君主,只专注於回报那些真正爱戴你、追隨你的人。至於诅咒让它们隨风而去吧,它们伤不了龙。”
丹妮莉丝缓缓转过身。阳光勾勒出她纤细却挺直的轮廓,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清澈专注,直视著提利昂。
她的脸上没有笑容,那份属於少女的青涩尚未完全褪去,却已努力承载著女王的重量。
“提利昂,”她再次开口,语气郑重了许多,“我还没有正式为前天的御前会议向你致谢。若非你的智慧,仅凭我一人,绝无法在那样短的时间內,制定出应对渊凯和后续计划如此周全的策略。你的洞察力—弥足珍贵。”
提利昂微微欠身,动作带著侏儒特有的灵活与一丝自嘲的优雅。
“陛下过誉了。我不过是在恰当的时候,提供了一些来自维斯特洛的经验之谈。”他抬起头,
表情严肃而真诚,“况且,那並非我一人的功劳。琼恩雪诺提出的战士公民路线,乔拉莫尔蒙爵士对渊凯城防弱点的分析,还有伊蒙学士.愿诸神祝福他睿智的灵魂—他关於弥林內部治理的箴言,都至关重要。是眾人的智慧匯聚成了陛下的决策。”
“当然,”丹妮莉丝的声音柔和了些许,一丝暖意掠过眼底,“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支柱,是我最信赖的朋友。”
她离开围栏,走向旁边一张镶嵌著象牙的精致小圆桌。桌面摆放著一套银制酒具。她拿起其中一只雕银杯,杯壁冰凉。她轻轻摇晃著杯中琥珀色的液体,酒液在阳光下折射出光泽。
她的目光却冷了下来,“当我的子民在城墙之下,为了一块发霉的麵包而挣扎求生时,这些所谓的“伟主”们,却还在用足以救活许多人的珍贵粮食,酿造这样的——奢侈品。”她的指关节因用力握著杯子而微微发白,“他们全都该死。”
提利昂走到桌边,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他没有喝,只是看著那琥珀色的漩涡。
“欲望蒙蔽人心时,连最基础的生存法则都会被遗忘。”他低沉地说,语气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人飢饿时会死,而知道自己註定走向死亡的人,往往会变得异常危险。他们唯一的念头,可能就是拖著仇故一起坠入深渊。这种绝望的力量,足以摧毁任何看似坚固的秩序。”
丹妮莉丝凝视著杯中酒,沉默了片刻。她將杯沿凑近唇边,极其轻微地抿了一口。浓郁的酒香瀰漫开来,却让她感到一种反胃的甜腻。她放下酒杯,发出一声轻微的碰撞声。
“那么,”她抬起眼,目光认真而带著探询看向提利昂,“看来我们都必须以此为戒,永远不要让自己、也不要让我们的敌人,陷入那样的绝望境地。”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继续道,“我把你单独叫上来,是想拋开眾人,只听取你的判断。关於我们前往维斯特洛的时机。”
她走到一张铺著地图的大桌旁,指尖划过绘製著奴隶湾周边地形的粗糙羊皮纸。
“从这里,到渊凯,不过五十里格。”她的指尖在渊凯的位置用力一点,“八天,只需八天,
我的无垢者、多斯拉克骑兵和自由民军团就能兵临城下。之后”
她嘴角努力维持著镇定,但眼神中闪烁著对胜利的渴望,“顶多三天。渊凯的城墙,其脆弱显而易见。”
她收回手指,目光转向提利昂,带著探询,“问题在於之后。渊凯陷落后,我们是立刻扬帆,返回维斯特洛,夺回铁王座还是继续留在这片土地,整合力量,巩固根基,等待更强大的时机”
提利昂放下酒杯,走到地图旁。他矮小的身躯需要起脚才能看清全貌。他用粗短的手指敲了敲厄斯索斯大陆的海岸线。
“陛下,据我所知,坦格利安家族並非仅仅统治著维斯特洛。在更古老的岁月里,你们是瓦雷利业自由堡垒四十支龙王家族中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