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鄙夷的冷笑,目光从奥利法身上移开。
“这就是贵族们引以为傲的忠诚和荣誉。”他不再看地上的俘虏,隨意地挥了挥手,对海尔爵士吩附道,“把他关起来。找几个擅长审讯的兄弟,好好『招待”他,把他肚子里知道的东西都掏出来。榨乾他的情报之后,留他一条命。我们不是有一个光明修士兄弟在之前的行动中被佛雷家抓走了吗就用这个『高贵的”佛雷少爷去交换。如果佛雷家吝音得不肯换”刘易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变得冰冷彻骨,“那就送他去陪伴我们那位被抓走的兄弟。”
隨著命令下达,海尔爵士把瘫软的奥利法提了起来,粗暴地拖向客栈临时充当牢房的地窖方向。奥利法徒劳的挣扎和鸣咽声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战场上最后的清理工作接近尾声。阵亡的金色黎明战士被小心地抬到一处,用能找到的最乾净的布匹覆盖。他们的武器被整齐地放在身边,
佛雷士兵的户体则被堆叠在另一处空地上。伤员们被集中安置在客栈內相对乾净避风的角落,
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留守在客栈里的守军中,唯一的施法者塔维斯烈日行者早已耗尽了最后一丝法力,此刻正靠墙坐著,脸色灰败。
刘易立刻挽起袖子,亲自投入到救治伤员的繁重工作中。他走到第一个重伤员身边蹲下,那是一个腹部被长矛刺穿的战土,呼吸微弱。
刘易小心翼翼地剪开他浸透鲜血的皮甲和里衣,露出狞的伤口。他先用乾净的布蘸著烈酒仔细清洗伤口周围,动作稳定而轻柔。
接著,他从隨身携带的医疗包里取出针线和特製的草药膏。缝合需要极高的专注力,他的手指稳定,针线在皮肉间穿梭。
每当遇到需要割开皮肉、清理碎骨或者接合断裂骨头的情况时,佩里长老便会默契地配合上前。他熟练地使用著各种小巧而锋利的工具,协助刘易处理最复杂的外伤。
佩里长老精湛的医术和对人体结构的深刻了解,让刘易在忙碌之余投去惊讶和讚许的目光。
时间在紧张而有序的救治中流逝。当最后一处严重的伤口被妥善处理、並用光明法术使之癒合后,客栈简陋的大厅里已经点起了火把和油灯。
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爬上了光禿禿的树梢,清冷的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洒落进来,
疲惫不堪的刘易和佩里长老终於得以在客栈大厅中央那张唯一还算完好的长桌旁坐下,面前摆著迟来的晚餐一一几块粗的黑麵包、一碗飘著零星油的菜汤,还有一小块醃肉。
食物的香气混合著血腥、草药和汗水的味道。然而,他们刚拿起麵包,还没来得及送入口中,
大厅里的气氛便改变了。
倖存下来的金色黎明战士们,儘管人人带伤,脸上写满疲惫,眼中却燃烧著火焰。
他们陆陆续续地端著从佛雷士兵那里缴获来的麦酒,盛满於粗糙的木杯,步履购却坚定地围拢到长桌旁。
一张张沾著血污和烟尘的脸上洋溢著激动、感激和纯粹的崇拜。他们举起酒杯,用夹杂著地方厘语的朴实语言,一遍遍地向刘易表达著谢意和忠诚。
麦酒特有的、带著发酵酸气的浓烈味道在空气中瀰漫,
“光明使者大人!敬你!”一个断了两根手指的壮汉声音洪亮,一饮而尽。
“没有你,我们都得交代在这儿了“大人,这条命是你给的!”另一个年轻士兵激动地哽咽著,深深鞠躬。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詹德利还要稚嫩的少年战士,端著酒杯的手一直在剧烈地颤抖。
他瘦小的身体裹在明显不合身的、沾满血污的皮甲里。他几次想开口说话,嘴唇哆嗦著,却只能发出鸣咽。
终於,他像是鼓足了勇气,带著浓重的哭腔断断续续地诉说起来:“大大人我—我和我娘,还有我妹子—.我们村子—.就在就在国王大道边上那些那些穿著红狮子衣服的老爷兵.骑著马衝进来见人就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