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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欣赏这种做法么,父亲”她敏锐地问道。“一个基於能力而非血统的世界”
培提尔没有立刻回答。他向后靠回椅背,目光再次投向壁炉中的火焰。沉默持续了十几秒。终於,他轻轻嘆了口气,那嘆息悠长而复杂。
“欣赏”他重复了一遍,然后缓缓地、清晰地回答,“当然—为什么不呢阿莲,你想想,一个真正基於个人能力而非祖先姓氏来决定地位和权力的世界,那该是多么令人心潮澎湃的景象。才智、手腕、野心、决断,这些才是衡量一个人的尺度,而不是他血管里流淌著谁的血。如果—..”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遥远,“如果早些年,在我还只是五指半岛上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贵族,为了海鸥镇那个微不足道的税务官职位就得卑躬屈膝、绞尽脑汁往上爬的时候,刘易大人就带著他的理想和力量来到维斯特洛-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拋下一切,去追隨他。那才是我该走的道路,一个能真正施展才华、凭本事贏得一切的地方。”
他脸上那瞬间的嚮往很快就被更深的现实考量所覆盖。培提尔撇了撇嘴,那个惯常的表情又回到了脸上。
“可惜啊,”他耸耸肩,“命运弄人。现在,我已经是赫伦堡公爵了,是河间地的守护者。”
他的目光落在阿莲身上,“我总得为你和劳勃,为我未来可能拥有的孩子,都做一些现实的考虑。我想,”他嘴角勾起一个温和却毫无暖意的笑容,“让你们坐在公爵的高背椅上,继承赫伦堡的广土地和权力,比让你们在一个只讲能力的残酷世界里从头打拼,要舒適得多,也安全得多,
不是吗你们,更適合稳稳地坐在属於我们的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