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强姦了我的女儿!我最小的女儿!就在我的主厅里,当著—当著一些人的面!”
大厅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炉火燃烧的啪声。石篱城被攻破已是近两年前的旧事,若是计算时间,那个孩子.
杰诺斯伯爵接下来的话证实了眾人的猜想,他的声音变得痛苦而迷茫,头也低了下去:“..“
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快一岁了。我——.我看著那个孩子,身上流著那个怪物的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是我的外孙,可每一次看到他,我就想起我女儿遭受的折磨和这座城堡的耻辱..”
培提尔微微挑眉,放下餐刀,用一种近乎冷酷的目光看著杰诺斯:“这似乎並不难抉择,杰诺斯大人。就算你不忍心处置这个孩子一一毕竟他体內也流著你女儿的血一一也可以轻易地把他送走,送到远离河间地、无人知晓其出身的地方,比如教会,或者某个小贵族家当养子。为何还留他在城堡里,日日提醒你这段过往”
杰诺斯伯爵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嘴唇了几下,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培提尔,最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又灌了一口酒。
他猛地转开了话题,语气生硬而突兀:“培提尔大人,你这次亲自前来,是为了神眼联盟和佛雷家的事情吧吉娜夫人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样把你找来了”
培提尔何等精明,立刻从对方的尷尬和恐惧中看出了端倪一一这位伯爵不敢处置那个流著魔山之血的孩子,或许仅仅是出於一种扭曲的家族情感,又或者,是害怕那个传说中並未死透的魔山的阴影。
他在心中暗笑一声,面上却从善如流,顺著新话题说下去,仿佛刚才那个令人不適的问题从未被提出:“是的。吉娜夫人的使者到了谷地,陈述情由,强烈要求我返回河间地履行守护的职责,
主持正义,解决神眼联盟的威胁。”
“主持正义”杰诺斯伯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之以鼻,笑声里充满讥消,“佛雷家也配提『正义”这两个字他们只是因为自己害怕了!害怕打不过那群狂热的光明信徒,害怕失去现在抢来的一切一一土地、城堡、头衔,又不甘心坐以待毙,才急忙把你找回来!要是真的打输了仗,哼,我敢说,他们第一个就会把你交出去,当作求和的筹码和战败的代价!他们什么事干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