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篝火被严格控制在必要的数量內,且都用土垒围挡,以避免暴露位置。
空气中瀰漫著煮豆子、烟薰肉和潮湿泥土混合的气味,偶尔夹杂著士兵们压抑的聊天声。一种混合了疲惫、紧张和期待的情绪,瀰漫在整个营地上空。
部队抵达的动静引起了围城部队的注意。在验明身份后,一名穿著盐场镇民兵號衣、神情机警的哨兵小跑著过来为凯文引路。
留下副官克劳斯负责安排疲惫的炮兵部队扎营、隱蔽火炮后,凯文整理了一下因急行军而沾满尘土的衣甲,跟著哨兵,大步走向位於营地中央的主將大帐。
凯文掀开厚重的帐帘,迈步走入。帐內点著几盏油脂灯,光线昏暗,混合著皮革、钢铁、汗水和葡萄酒的复杂气味。
一张粗糙的木桌摆在中央,上面铺著一张手绘的戴瑞城及其周边地形图,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子压在图角。
桌旁的三个人同时抬起头来看向他,“瞧,刘易的好学生终於到了。”首先开口的是桑鐸克里冈。他庞大的身躯依靠在一根帐柱上,双臂交叠在胸前,冰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却在昏暗的光线下锐利地打量著凯文。
“你的老师总算捨得派点人来了带来了多少援兵希望不止是你身后这几个喘气的。”
凯文没有立刻回答。他先是走到桌边,目光快速扫过地图,然后毫不客气地伸手拿起格雷姆面前那壶喝了一半的葡萄酒,拔掉木塞,仰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酒液缓解了喉咙因赶路而產生的乾渴。他放下酒壶,用袖口擦了擦嘴,这才看向桑鐸。
“一百多人,克里冈。足够解决问题的人。”他语气平静,却满溢著自信,“连著赶了两天路,人和马都到了极限,今晚必须休整。明天太阳升起,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有多少是烈日行者”这次问话的是兰德。
这位来自无旗兄弟会序列的老兵站得笔直,双手按在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他脸上带著风霜刻下的痕跡,眼神里既有期待也有深深的忧虑。
“我的人报告说城里至少挤了三百个佛雷家的士兵,还可能更多。如果不想让这些临时凑起来的民兵死伤惨重,我们就需要足够多的烈日行者顶在最前面,打开缺口。”
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外执行任务,没有亲眼见过主力军团攻城,但无数次听说过那些身先士卒、
浑身闪耀著温暖光芒的烈日行者们是如何摧垮敌人防线的。
凯文在心里快速计算了一下从工坊区和训练营里带出来的名额。
“十二个,或者十三个总之,不算多。”
“这么点人”格雷姆莱文闻言,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他拿起桌上代表兵力的小木块,在地图上比划著名,语速加快,“那我们得精打细算。盐场镇的民兵里,还有七个能作战的烈日行者,另外还有四个能施展“真言术盾”的光明修士。可以把他们全部集中起来,披上双层重甲,和你带来的烈日行者混编,组成一个最强的突击锋矢“等等,”凯文立刻抬手打断了他,语气坚决,“格雷姆,你理解错了。我带来的这些『烈日行者”,他们的身份首先是『工匠”,是操作和维护那些复杂机械的专家。他们接受过基本的武器训练,足以自保,但绝没有经歷过系统的、高强度近身搏杀训练。让他们去担任先登攻城的主力
不行,绝对不行。他们的价值不在那里。”
在当初挑选兵员时,已经在迪安勃乐斯爵士魔下主力军团中服役的烈日行者们被老头视若珍宝,那位古板的骑土死活不肯放人。
凯文费尽口舌,才最终以“技术兵种”、“非一线搏杀”为由,从木匠沃尔特师傅管理的工坊区里,“借调”出了这批识文断字、手巧心细的烈日行者工匠。
沃尔特师傅几乎是以嫁女儿般的心態,千叮万嘱才放的人。凯文对这些宝贝疙瘩呵护备至,一路上生怕他们磕著碰著,哪里捨得让他们去衝击箭矢如雨、滚油倾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