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敌人的意图后,刘易所在的车阵中央缓缓升起一个热气球。
这个奇怪的装置引起西部联军士兵的一阵骚动,许多人指著天空交头接耳。
一名传令兵站在热气球的兜篮中,挥舞令旗。五个车阵面向敌军的一侧纷纷打开缝隙,四十六门光明之剑火炮被推出来,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集结成密集方阵的敌军。
“那是什么“培提尔好奇地问道,目光紧盯著热气球和火炮。他站在后方的一个小高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战场的局势。
“热气球......用来侦查敌情的。里胡哨的玩意儿。“黑瓦德冷笑一声,反问道,“培提尔大人,你不准备上前线吗”
他的语气中的讽刺,就像艾蒙伯爵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
培提尔和他的卫队並未参与调兵布阵,而是远远停留在大军后方。
他摇摇头,语气轻鬆:“我並不擅长指挥作战。瓦德爵士,这一战就全靠你了。”
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些奇怪的火炮,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黑瓦德冷笑一声,没有回答,而是带著亲卫融入集结的步兵中。
啃下这样的硬骨头,仅靠那些怯懦的徵召兵是不够的,必须有人用皮鞭和死亡督促他们前进。
於是,包括黑瓦德在內的所有贵族骑兵们从破阵先锋转变为督战队,时刻准备用武力驱赶士兵前进。
西部联军以紧密的阵型缓缓向金色黎明的营垒压迫。
士兵们的盾牌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护墙,长矛如林,在阳光下闪烁著危险的光芒。
出于谨慎,每前进五十步,大军就会停下来射出一波箭雨,试图压制金色黎明的反击。箭矢如飞蝗般射向车阵,大多叮叮噹噹地打在车壁上,少数越过车壁落入营垒內部。
然而,金色黎明始终沉默不语,仿佛一座空营。箭矢落入营垒中,偶尔激起几声哀豪,但守军依然没有反击。
这种反常的沉默让西部联军的一些士兵开始感到不安,队伍中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不过贵族们却不以为意,这很明显是金色黎明不知道怎么应对的反应。
就在西部联军的指挥官们为金色黎明的沉默暗自欣喜时,只有卡列尔凡斯伯爵心中充满绝望。
在他看来,金色黎明的士兵就像潜伏的猎豹,耐心等待著猎物进入陷阱。他的目光不再专注於敌军,而是悄悄扫视四周,寻找最佳的逃跑路线。他的手心出汗,紧紧握住韁绳,隨时准备调转马头。
几次箭雨无果后,西部联军放弃远程压制,准备与金色黎明硬碰硬。在他们看来,这是金色黎明做出的荣誉选择,双方將在一场正面交锋中决出胜负。
號角再次吹响,步兵方阵开始加速前进,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雷鸣般迴荡在战场上。
两军距离逐渐缩短至一百五十步。土兵们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车阵后方晃动的身影,甚至能够辨认出某些士兵的面容。
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瀰漫,许多年轻士兵的脸色发白,握著武器的手微微颤抖。
突然,那个被箭矢射得千疮百孔的热气球开始缓缓降落。
在最后一刻,传令兵挥舞起一面特製的令旗。每个车阵內的炮兵指挥官看到信號后,立即下令炮组准备。炮手们迅速完成最后的瞄准调整,点火手將火把凑近引信。
当西部联军行进到最后五十步时,双方士兵已经能清晰看到对方的容貌一一同样凌乱的头髮,布满皱纹的皮肤,以及写满志芯的眼神。
一些西部联军的士兵甚至能够看到车阵后方敌人弓箭手拉满弓弦的动作。
“点火!”
炮长们的命令声陆续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点火手將火把伸向炮筒后的引信,火焰燃起,发出嘶嘶的声响。
还没等西部联军前排的士兵反应过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响起,无数尖利的碎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