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告诫过泰温,你绝不能信任!你就是一条反噬主人的恶狗!”
培提尔站起身,面露厌恶:
“不及佛雷家族之万一。”
他推门而出,对守卫下令:
“禁止任何人进出这个房间,包括送餐的僕人。一切饮食由你们转交。”
“是,大人。”卫兵躬身领命,鎧甲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城主房间暂被艾蒙伯爵一家占据,培提尔还无法立即站在那个他嚮往多年的阳台上,俯瞰腾石河与红叉河交匯的美景。
但他知道一个视野更佳的地方。
在博尼佛爵士的陪同下,他登上连接双塔的城墙,双手扶住石砌雉,远眺城堡內外。
寒风掠过城墙,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燥热。下方庭院中,他的士兵已经控制各个要害位置,佛雷家的旗帜正在被降下。
奔流城。终於是我的了。
多年夙愿一朝得偿,竟令他感到几分虚幻。他指向城堡下方的训练场,对博尼佛说:
“就在那里,布兰登史塔克曾將我打成重伤—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月。”
博尼佛沉默片刻,谨慎地回答:“那时他已经是著名的战士,而你只是个孩子。”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培提尔轻笑一声,“但我活下来了,不是吗而布林登爵——已经死在了君临城的地牢里。活到最后的,才是贏家。””
他在墙头驻足良久,才返回主厅。此时,城堡中所有士兵与僕役已被召集於此。
培提尔站在石阶上,俯视著人群。火炬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照亮一张张不安的面孔。
“我是国王钦封的河间地守护,赫伦堡公爵,培提尔贝里席。从今日起,这座城堡由我直接管辖。你们只需各司其职,一切待遇照旧。不愿留下的人,我会发放路费,你们可自行离开。有人要走吗”
厅中一片寂静,无人应答。无论是残存的守军,还是僕役,都低垂著头,无人表示异议。
有异议的那些人,已经成为尸体被堆放在城墙的墙角。
培提尔满意地么么头,目光扫过人亍。片刻之后,他忽然皱起眉头。
“阿利一一我来时留在这里的那个马童,为什么没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