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层外衣,或者,是她某种个人趣味的表现。”
凯文闻言,身体瞬间挺直,背脊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蓝色的眼晴里满是震惊和急切“老师!”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你不会—你不会被她得逞了吧!”
他紧紧盯著刘易,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
刘易迎著他的目光,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有。至少在最后关头,我推开了她。”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补充道,“不过,我必须承认,只差一点点。在某个瞬间,我的理智几乎被—本能淹没。
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
“特蕾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这样做是出於个人情慾,还是背后有多恩甚至更复杂势力的指使,她的真实动机是什么—这些,其实並不重要,至少在此刻,我不想去深究,也不想耗费精力去调查。”
作为刘易最早的学生和最亲密的战友之一,凯文总是习惯性地为他考虑。他稍微放鬆了紧绷的身体,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劝慰道:“老师,特蕾妮小姐—拋开她可疑的身份不谈,她的確是一位极具魅力的女性。如果您是真心对她有好感,或许—可以考虑向她正式求婚。放弃修女的身份,对於一位多恩贵族小姐来说並非难事,她一样可以成为您的妻子,陪伴在您身边。至於『金色黎明大主教』这个头衔所带来的束缚—”
凯文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说实话,在很多人心中,您本身的威望早已超越了一切头衔。要不要这个名號,或许並没有那么重要。”
“不,凯文,”刘易的回答迅速而坚定,没有任何犹豫,“我並不打算娶她。事实上,我目前没有任何娶妻生子的计划。尤其是特蕾妮—”
他的眼神锐利起来,“你想想,她能从號哭塔专门用於接待贵宾的客房,穿过连接各处塔楼那如同迷宫般复杂的长廊和阶梯,精准地、避开了所有卫兵巡逻路线,找到我这间位置相对偏僻的臥室。这绝非偶然或者运气。如果没有事先周密的探查和计划,是绝不可能做到的。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目光依次扫过凯文、詹德利和约翰,最后定格在凯文脸上,语气加重:“如果今天她的企图真的得逞了,那么未来,我该如何自处等上几年,当多恩与铁王座的矛盾激化,或者当河间地的利益与多恩发生衝突时,她,或者她的伯父,那位以谋略深沉著称的道朗马泰尔亲王,是否会利用这段关係作为要挟,逼迫我们在关键时刻出兵夹击君临或者在其他重大事务上,迫使我们做出违背河间地自身利益和原则的让步”
刘易摇了摇头,眼神冷峻,“不,我们不能给多恩人,或者任何潜在的势力,留下这样一个明显且容易被利用的把柄。主动权,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凯文理解了刘易的顾虑,他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不如乾脆把他们『请走。反正他们留在河间地也未必安了什么好心。民间早有传言,『红毒蛇奥柏伦亲王生下的是一群危险的『沙蛇,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连最像修女的那一位,也继承了毒蛇的狡诈与危险。”
“不,不需要採取这样激烈的行动。”刘易否定了这个提议,他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敲击著扶手,“特蕾妮小姐—我们姑且还是这样称呼她吧。她到目前为止,只是『试图诱惑我,並未对我造成实质性的身体伤害,也没有窃取机密之类的其他不利行为。这更像是一次试探,或者说,一次风险投资。如果我们现在就將她和她的同伴们强行驱逐,
你猜他们会怎么做他们会甘心忍受这种『羞辱』吗”
他端起酒杯,再次抿了一口,眼神深邃:“他们很可能会在离开后,大肆散布不利於我的谣言。比如,顛倒黑白,说是我刘易覬覦特蕾妮的美色,试图对她用强,却因为她坚定的信仰和激烈的反抗而未能得逞,我因此恼羞成怒,才將他们无情地赶出河间地。这种香艷又充满权力压迫的故事,总是传播得最快,也最容易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