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了人—.”她低声重复著这句话,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这真是一个———大胆而深刻的论断。”
她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琼恩,“但这听起来,不像是一个宗教领袖通常会说出来的话。这几乎是在动摇信仰本身存在的基础。”
琼恩点了点头,承认道:“是不太像—我的老师,他———.很复杂。他首先是一个战土,一个在战场上能与最勇猛的骑士匹敌的人;同时,他也是一位哲人,时常说出让我们思考数日的话语;他甚至懂得许多工匠的技艺,能改进农具,指导修建更坚固的营垒。他好像什么都精通一点,却又无法被简单地归类为將军、学者或者工匠。”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著一丝难以企及的悵惘,感慨道:“我从来看不透他。有时候,我觉得他像一座巍峨的高山,我努力抬头仰望,却越望越觉得其峰顶高不可攀;我试图钻研他所传授的知识,越钻研越觉得其根基深厚,难以穷尽。看著他,觉得他的道理清晰明白,仿佛就在眼前,可当我真正去实践时,又觉得那些原则变幻莫测,需要极大的智慧和毅力才能把握。老师善於引导,他用我们身边发生的具体事例来阐释复杂的道理,用系统而严密的理论来构建我们的认知体系,同时用光明从者必须遵守的戒律来规范我们的行为。他推动著我们,让我即使感到力竭,也无法停止前进的脚步,直到將我自身的潜力完全激发出来。”
“一位非凡的导师—.”丹妮莉丝轻声说道,她能感受到琼恩话语中那份深厚的尊敬与情感。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生命中出现过的一些人,威廉戴瑞爵士给予她短暂的庇护,乔拉莫尔蒙爵士复杂而忠诚的追隨,甚至巴利斯坦爵士所代表的骑士精神,忠诚而勇敢。
但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像琼恩口中的“老师”那样,在如此多的方面给予他如此深刻的影响。
“所以,”丹妮莉丝將话题拉了回来,“现在像你一样,能够使用这种光明之力的—”:『烈日行者”,在河间地有多少呢我记得你之前提到过,在你们占领的区域,是由烈日行者负责管理和裁决事务。这种方式,效果如何民眾接受吗”
琼恩略微沉吟,“具体的人数,掌握在我另一位留守河间地的伙伴那里—-那里的事务主要由他负责。但在我离开维斯特洛之前,能够稳定运用光明之力,胜任治理职责的烈日行者,已有数百人。如今过去了这些时日,经过战火的锤链和信仰的传播,人数理应更多了。”
丹妮莉丝仔细地听著,手指摩著水晶杯光滑的杯壁。
数百名兼具信仰、治理能力和超凡力量的领导者,这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股不可小的力量。
这不仅仅是一支军队,更是一个潜在的政治实体和信仰团体的骨架。
提利昂的警告並非空穴来风,这样一套独立於维斯特洛传统封建体系之外的权力结构,確实可能对现有的秩序造成巨大的衝击,无论是建设性的,还是破坏性的。
“我有个疑问,”丹妮莉丝將酒杯轻轻放下,走到石质护栏边,望著脚下夜幕中沉寂的渊凯城,“既然烈日行者们需要基於信仰足够坚定才能觉醒力量,那么,权力和职位又將如何传承如果一位烈日行者的子嗣,其信仰不够坚定,无法觉醒光明之力,谁来继承他父亲的职位和权责难道要让一个没有力量的普通人,去统治那些拥有光明之力的信徒吗或者,反之亦然”
在维斯特洛,血脉是继承权最根本的依据,儘管它也常常带来纷爭和战火。
而眼前这个来自北境的私生子,以及他背后那个神秘的老师所推行的理念,似乎正在挑战这条铁律。
琼恩摇了摇头,他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在金色黎明一一烈日行者的组织一一权力和职位不由血脉传承。一位烈日行者是否有子嗣,他的子嗣是否信仰坚定,甚至他是否拥有子嗣,都不影响组织的结构和权力的交接。”
他迎著丹妮莉丝探究的目光,继续解释道:“我们相信,共同的信仰远比血缘的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