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女儿拍着她的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前的地面,像在琢磨什么。
第二天,她看看时间,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家做早饭吃早饭。
她对刚起床的方三弟说,“你在家看着女儿,等下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拦我。”
“你要干什么?”方三弟瞪大眼,眉头拧成疙瘩。
“为了我以后能清清白白做人。”
方三弟的眼神里全是没底的慌,却被她的语气定住,只讷讷点头。
“你听我的就是。”
俞继红拿起昨晚的铜锣,刚跨出家门就敲了起来。
边敲边喊,“大队门口!”“去大队门口!”
俞继红平时不怎么跟大家打交道和说话,今天还敲着锣喊人,真是新鲜事。
大家纷纷从家里出来。
她一直敲到村大队会议室的黑板前。
在家里的男女老少都过来了,有的还在吃早饭,端着碗过来的,生怕错过了好戏。
俞继红站在黑板前,手垂在两边,左手攥着铜锣,右手拿着棒槌。
在攒动的人群中扫了一遍,有伸长脖子等着看热闹的,有窃窃私语的,也有眼神躲闪,缩在人群后头的。
她握紧手中的锣和棒槌。
深呼吸了一下,扬起棒槌,“以后要是哪个男人来敲我家门,找我,想占我便宜。我会写字,把他名字写到这黑板上,让全村人都看看。”
对于这种桃色事件,大家都来了兴致。
“哦,你都知道他们名字吗?你要出来跟大家熟悉熟悉,好知道名字。”有不怀好意的人开始起哄。
俞继红眼神没有躲闪,反而更用力地盯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哄堂大笑,“老西,问你名字呢?你有没有找过她,有就把你名字写上去了。”
“胡说什么?”这个叫老西的人自讨没趣地把脸朝向一边。
俞继红又抬起脸瞪着眼睛在寻找着刚才起哄的声音,见没人搭话又开口,“总之,谁要是找我,我就到这里来说,让全村人都知道。”俞继红铿锵有力地挥着手里的棒槌。
这时,人群中没人开玩笑了。
俞继红放下拿着棒槌的手,噙着眼泪,有意识地挺直腰背,抬起头走向家里。
身后的人群纷纷开始议论。
“一定是有人找过她。”
“那还用说,可有不少人惦记她的。”
“嗤,不想男人找她还这样打扮起来。”
“说的好像自己是一个贞洁女,贞洁女怎么会做姑娘时就生个女儿出来?”
俞继红那股子烈劲,倒让那些揣着歪心思的男人不敢真造次,谁也不想自己的名字被她用白粉笔写在大队门口的黑板上。
人群中还有一个方大苗,听完俞继红的“发言”往家走。
因为自己的老婆是被大家称作“疯子”,村里谁家娶了个疯子老婆,他会多了一份留意。
听说方树根娶了个疯子老婆,从门前经过时,他看到过,没有方梅香长的好。
他心里似乎有点高兴,觉得自己娶方梅香没亏。
方三弟的老婆俞继红他看到后就有点念念不忘了。
这个女人也是“疯子”,却长的格外水灵,做事也利索,不像方梅香那样呆呆的,俞继红透着股说不出的劲。
回到家,方梅香抱着儿子,坐在门口发着呆等方梅丽来接。
方梅香生过孩子后胖了,剪着齐耳的短发。俨然是一个生过小孩的妇女模样。
想起俞继红挥着棒槌讲话的样子,“都是疯子,差别这么大呢?”
正想着,方梅丽进来了,“走吧!”
方梅丽抱起方冬强,方梅香跟在她后面去娘家了。
方大苗拍了拍胸口,“幸好没发现。”
俞继红回到家。
方三弟坐在床边的竹椅,双手攥着衣角,脸色发白,“昨天晚上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