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绝望悲戚。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坐起来,突然咧开嘴,笑得浑身发抖,“囡去吃好吃的了。”
“对,花妹,囡去吃好吃了。”方树根妈附和着,“明天树根就来接我们了,听话,和树根再生一个。”
这一天,花妹都没吃东西。
晚上,方树根妈怕她乱跑,叫她和花花到里屋睡。
外间的床又传来摇晃声,“等花妹再生一个,不管儿子女儿,我都不管他们了,对树根他爸,对这个家,我也是责任尽到了。”
“好,来和我一起,我们一起过,真舍不得你走。”任路通轻声说。
方树根妈靠在任路通的肩上,这段时间也是她的美好时光。
方树根带了些粮油米面来山上。
花妹看到方树根就哇哇大哭,“囡,囡!”
方树根妈白了她一眼,“回去后要把她看牢了,这里又有点不正常了。”方树根妈手指点点太阳穴。
“花花,花花好像长大了。”方树根伸手去抱花花。
花花好像知道可以回家了似的,在方树根怀里手舞足蹈。
这一天,任路通也早点回来。
方树根抱着花花,方树根妈拿着行李,花妹头上包着块手帕。
任路通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远去。
方树根妈走远了还不时地回头望。
含着泪,叹了口气,继续前行。
任路通转身走向房间。
外面的木床已经拆了,床板靠墙放着。
灶台整理的整整齐齐的。
里屋的铁丝上没有了乱挂的衣服,衣服都已经整齐地叠在木床的一角。
房间里似乎还有花花的欢笑声和方树根妈在讲山下的趣事。
任路通又看看床板,就在昨天凌晨,发生过这样惊心动魄的时刻。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走出门外,孤零零地坐在门口看着远方。
直到天黑,他走进里屋,看看里屋的床,他又要开始一个人的生活了。
这段时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做着美梦,醒来却成了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