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臭鱼烂虾席捲鯨吞。
秦定三见大势已去,驰马来到周天爵官轿前下马柱刀而跪:“抚台大人!这伙上帝会教匪非等閒之辈!咱们的军阵已经散啦!卑职恳请抚台大人为剿匪大局著想,移驾三里墟,收拢残兵,再做计较!”
“乡勇团练溃了便溃了,绿营精锐没溃便好,待教匪衝到阵前,同教匪廝杀,杀退教匪即可。”周天爵於官轿內正襟危坐,强装出一副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模样命令道。
秦定三有苦说不出。
銃炮对射都打不过这帮教匪,还指望肉搏能打退教匪呢
乾隆爷年间大清绿营就他娘的找不出几支敢和敌人近战肉搏的队伍啦!
“绿营溃散的比乡勇团练更早!”秦定三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卑职身边督阵的百来號亲兵,和抚台大人官轿旁的百来號亲兵,就是咱们最后还没散的精锐!”
现在他们还能指挥得动就两百来號亲兵,指望著这两百来號人杀退两千多教匪不是痴人说梦么
再者,教匪就算肉搏不行还有銃炮!
事已至此,遁走方为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秦定三可不想陪周天爵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他已打定主意,就算周天爵犯浑不跑,他也要抗命抬著周天爵跑回三里墟。
“还愣著干什么!快抬抚台大人回三里墟!”
眼见上帝会教匪们距离他们越来越近,李孟群也急眼了,先於秦定三一步朝两腿已经抖得跟筛子似的轿夫喝道。
轿夫们早就想跑了,奈何老爷没发话,周围又站著一百来號抚標亲兵,担心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周老爷的抚標亲兵一刀子给剁了,这才没敢跑。
李孟群一发话,轿夫们如获大赦,抬著官轿健步如飞地往来时的方向夺命狂奔。
速度也不比丟盔弃枪的兵丁团练慢多少。
銃炮对射这支清军尚能在督战队压阵,彭刚放水的情况下与左军的火銃营、炮兵连勉强打得有来有回。
进入肉搏,这支清军的表现更是惨不忍睹。
还没开始肉搏,很多清军的兵丁乡勇便丟了武器乖乖束手就擒。
敢和太平军將士近战格斗的清军寥寥无几。
清军败得实在太快,以至於左军的长枪手们甚至感到有些失落。
尤其是长枪部队的军官们,他们还指望这支清军能和大藤峡南岸的那群清军一样,让他们练练兵,锻链锻链麾下士卒的近战肉搏能力。
李奇忙著指挥长枪手和友军抓被他们跟赶鸭子似的驱赶到东乡河里的清军兵丁团练,肯定是腾不出手追击清军逃亡的大官。
陆勤主动请命前往追击清军的大官:“清军的大官跑啦!將军,追么”
“追!但別死追著不放!把清军大官边上的兵杀了就行,至於大官,放他走!”彭刚交代说道。
“放他走將军!属下不是很明白,这可是大官啊!抓了他或者杀了他,都是大功一件!”陆勤不解道。
彭刚指著清军遗留在战场上的两百多辆輜重车以及丟得满地都是的武器旗帜说道:“抓了他,以后谁给咱们当运输大队长”
虽说彭刚忙著指挥作战,还没来得及审讯俘虏,尚不知晓官轿里坐著的是否是周天爵这位奇葩。
可无论是是谁,就冲这位巡抚或者提督的表现。
彭刚都希望他能够一直做广西巡抚、提督。
杀了他或者抓了他,清廷要是任命一个更有能力的广西巡抚、提督,那才是头疼事。
比之擒杀巡抚、提督的泼天大功,彭刚更在意眼前获得的这些实实在在的物资。
再说,他们太平军又不是没有擒杀过广西提督。
总之,留著官轿里的那位清廷大官,比杀了他或者抓了他更有价值。
“运输大队长”儘管陆勤不是很明白,还是懵懵懂懂地率领火銃营追击溃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