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认为很可能是城內的清军弹压不住百姓,直接对百姓下杀手。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彭刚面色阴沉,冷声说道。
“我给周天爵和向荣留了一条活路,他们若是不愿走活路,要对武宣百姓下杀手,我的銃炮刀枪也不是吃素的。”
不多时,陆勤的一连人马將跳城的二十八个人接到了彭刚面前。
这二十八人都是武宣民团的团练,有新团练,也有老团练。
他们痛哭流涕,哭嚷著要见彭刚。
“我就是彭刚。”彭刚走至近前,问道,“城內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銃炮一直响个不停”
“真是彭將军!”借著火把照出的光亮看清彭刚的脸,二十几个武宣民团的团练一齐跪倒在彭刚面前,涕泗横流地说道。
“彭將军!请您救救武宣城的百姓吧!城里的百姓念著您的好,不愿协助官军守城,官府.官府竟以施粥为名,將百姓聚至县衙前,屠戮武宣百姓!”
官府平日里就残暴,太平军围城之际下令施粥。能看出端倪觉得不对劲的百姓自然很多。
奈何清军入驻武宣后,城內一应物资优先紧著清军用。
武宣区区弹丸小城,如何能供应得起几千號清军吃穿用度
尤其是这些清军还都是外地的客军,对待本地人更是比本地主兵还要残暴。
武宣城的很多百姓,早已断粮多日,都快要饿死了。
官府施粥,即使明知有诈,还是有多饿急了的武宣百姓抱著最后一丝希望前往粥气飘香的县衙前领粥续命。
“周天爵和向荣这两个畜生!传我命令,即刻攻城!”
获悉其中原委,彭刚下令攻城。
城內的清军忙著屠杀武宣百姓,现在正是攻城的好时机。
再者,彭刚的营伍中也有很多武宣人。
明知武宣百姓有难而不施以援手。
肯定会寒了上山追隨他的武宣人的心。
心一旦寒了,想重新暖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於情於理,武宣县城他都应该打。
只要打了,哪怕是最后没打下,他也能够给毁家紓难追隨他的百姓一个交代。
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自己是一个值得追隨的仁主。
命令一下,各营纷纷请战,其中以程大顺的暂七营和萧茂灵的暂八营態度最为积极。
这两个暂编营,武宣人占了大半。
权衡再三,彭刚决定让请战之心最为积极热烈,更熟悉武宣县城情况的暂七营和暂八营攻打武宣县城。
攻城战不比野战拔营,武宣城內的清军又早有防备。
彭刚心知暂七营、暂八营两营的士兵此去凶多吉少,临行前许所有暂七营、暂八营的將士都喝了一碗壮行酒,並为他们亲自饯行。
喝完壮行酒,换了短兵器的两营將士毅然转身,义无反顾地扛著六十八架粗製云梯和一口装满火药的棺材吶喊著为自己壮胆,冲向武宣县城。
太平军围困武宣县城仅仅只有一天。
就算彭刚有直接攻城的想法,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攻城器械。
当前彭刚能为攻城的將士们提供的攻城器械只有六十八架粗製云梯和一棺材用於炸城门的火药。
於北门城头清军的銃炮声中。
暂七营、暂八营的一千五百余名將士顶著守城清军的金属弹雨和箭矢前仆后继,或是泅渡,或是踏云梯衝出护城河。
六十八架粗製木梯陆续架上城垛,披著湿衣服,嘴中咬著刀背的左军將士目视城头,攀登云梯。
城头上的清军虽有所准备,可也没料到太平军居然会在攻城器械都没准备齐全的情况下乘夜攻城,还是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清军匆忙应战守城的同时,派传令兵去请援兵。
武宣城北门附近霎时火光大作,號角声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