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余者皆为永州本地招募新团练。”刘代伟將他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彭刚。
彭刚凝思片刻,问道:“如此说来,李星沅麾下之军不如向荣的楚军,勇不如江忠源的楚勇”
刘代伟笑了笑说道:“不止不如,是差太多了,天地会器械不精,疏於训练,未必是他们对手。北王殿下的左军兵强马壮,击败刘永清、余万清的兵马应当不成问题。”
彭刚心里有了数,眼看著太阳就要落山了,彭刚让区振祖带天地会的兄弟下去休息。
区振祖的联络湘南天地会的差事办得很好。
彭刚正在筹建土营,刘代伟等人的人马又是以永州、郴州两地的矿工为主,专业对口。
只是全州还没打下来,现在彭刚还没有时间和精力对来投效左军的天地会进行整编。
区振祖走后,彭刚叫来陈阿九,让陈阿九从五营挑选三十名尖兵,乘夜游到蓑衣渡的清军营地,抓几个清军的舌头回来问话。
陈阿九回到五营驻地,挑选了三十名尖兵。泅渡过湘江,前往蓑衣渡的清军营地抓舌头。
岂料陈阿九刚刚上岸,就被在江边抓鱼摸虾的清军撞见。
月色之下,在湘江右岸抓鱼的三十几个清军和刚刚上岸的陈阿九大眼对小眼。
陈阿九暗叫不好,彭刚交给他的任务看来是完不成了,正准备招呼同伴游回对岸。
可接下来的一幕令陈阿九瞠目结舌,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岸上的清军撞见一头青茬,提著短刀,赤条条从湘江钻出来的陈阿九等人。
明明相隔还有十几步,在湘江边抓鱼摸虾的清军人数並不比陈阿九等人少。
这些清军却如同见了鬼一般,拔腿就往营地里跑,一面跑一面大喊。
“教匪渡江劫营啦!”
“是短毛!短毛进营啦!!!”
“短毛打过来啦,快跑!”
惊声如火,燎原而起。
只片刻,整个蓑衣渡清军营地便像被狼闯入的羊群一般混乱。
引得周围帐里的清军纷纷惊起。
被惊动起身的清军甚至连靴子都来不及穿,赤脚躥出帐篷。
亦有清军尚未系好裤带,提著裤子就往北边楚勇的营地跑。
“短毛来了!短毛杀进来了!”
此起彼伏的喊声激起整个蓑衣渡清军大营的恐慌。
儘管蓑衣渡大营內的清军並没有亲眼看到杀进大营的短毛,可他们还是爭先恐后地奔逃。
还没反应过来的刘长清和余万清听到短毛教匪劫营的喊声,又见蓑衣渡大营已是乱鬨鬨一片,不成体统。
两人试图组织身边的亲兵士列队防御,刚喝令几句,身后却传来一声巨响——是一口锅被踏翻的声响。
早已如惊弓之鸟,心里发怵的刘长清和余万清误以为火炮开炸,连两位总兵官都被嚇得魂飞魄散。
连他们两人也嚇得带著亲兵四散奔逃。
蓑衣渡大营內,人喊马嘶,脚步杂乱,有人被马踩翻,有人跌入泥沟中挣扎不起,身后跟著好几人摔作一团。
更有甚者,回头一看,只见一队人影在自己身后穷追不捨,误以为自己已被短毛追兵盯上,竟惊惧至极,回手放出一銃,將自家人打翻在地,顿时血溅当场,又引起阵阵惊叫。
銃声一响,更加加剧了蓑衣渡大营內清军的恐慌。
黑夜中,手里有銃的清军兵丁团练无不认为自己已被短毛教匪包围,见人举銃就打。
一时间,蓑衣渡清军大营內响起此起彼伏的銃声和惨叫声。
楚勇在蓑衣渡和水塘湾两岸皆驻有兵马。
江忠源的弟弟江忠济带著五百楚勇驻防於蓑衣渡附近,负责监视左军的动向。
楚勇的蓑衣渡营地距离刘长清、余万清的营地只有不到一里之遥的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