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届时旗昌洋行漫天要价又如何应对
北王这么信得过我,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我,我总得把北王交代的差事办得漂漂亮亮,妥妥帖帖的,才能对北王有个交代。”
京师,紫禁城。
和去年一样,今年的春节咸丰同样过得不安生,很糟心。
唯一的区別是,今年的春节比去年更加烦乱糟心。
去年这个时候,粤西髮匪闹得虽然也凶,可终究还只是在广西一隅之地闹腾,未波及他省。
而现在,粤西髮匪已经虎踞江寧、安庆、武昌三座省垣。
近来粤西髮匪又拿下镇江、扬州、常州三座漕运重镇,苏州、松江告急。
粤西髮匪不仅割据一方,同朝廷分庭抗礼,甚至还有北上京师的势头。
思及於此,咸丰皇帝不由得感觉一股寒意直窜脊背。
粤西髮匪尚在武昌之时,咸丰准確地判断出了粤西髮匪杨帆东下江寧的意图。
不过这一次,面对已经攻占江寧的粤西髮匪到底是要东进南下取苏杭,还是北上,咸丰一时间难以做出判断。
说粤西髮匪要北上吧,粤西髮匪又东进拿下了常州府城。
说粤西髮匪要南下吧,粤西髮匪又他娘的拿了扬州府城,摆出一副要北上的架势。
料敌从宽,南下与北进之间,咸丰还是倾向於粤西髮匪要北上。
战都已经打到了这个份上,江南的局势已经糜烂到了这种程度。
思前想后,咸丰还是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先保江北,堵御粤西髮匪北上,以免粤西髮匪威胁到京师。
年前咸丰专门视察过驻京八旗,儘管他视察的消息被手底下的奴才事先放了出去,驻京八旗提前做好了准备应付他的校阅。
可校阅的结果仍旧是不尽人意,连香山的健锐营,情况都让他感到担忧。
“主子,漕督杨殿邦弃扬州,一路退至淮安,连高邮州都不愿留守,以致江北没了藩篱,江淮地区军心摇惑,是否”肃顺小心翼翼地请示咸丰是否要將丧师陷城的漕运总督杨殿邦革职问罪。
肃顺亲汉臣不假,可肃顺亲的是有能力,对大清江山有用的汉臣。
似杨殿邦这等只知搂钱的胆怯鼠辈,显然不在肃顺所亲的汉臣之列。
“淮安,河督杨以增也在淮安府吧。”咸丰面无表情地说道。
河督即河道总督,自康熙十六年(1677年)总河衙门迁到江苏淮安府的清江浦后,清江浦一直都是河道总督的主要驻地,未有更变。
“回主子,河督杨以增一直在清江浦。”肃顺回答说道。
“此路兵单,朕甚是忧虑,若让粤西髮匪过了河(清代黄河自江苏淮安府入海),后果不堪设想。”咸丰忧心忡忡地说道。
“杨殿邦丟了扬州,不可轻饶,先拔了他的翎戴罪留用赎罪,襄助河督杨以增守淮安,目下淮安有多少河標、漕標可用淮安附近又能凑出多少兵力用於堵御粤西髮匪北上”
清朝总督皆有自己亲辖的標营,河道总督和漕运总督也不例外,有各自的河標和漕標。
“日前河督杨以增上了摺子,河標、漕標无多,不及两千之数,淮扬二府勉强能凑出五六千营勇。”
“太少了,朕去岁调了僧格林沁的蒙古马队到河南,本想著让僧格林沁助赛尚阿进剿粤西髮匪,岂料粤西髮匪的船比蒙古马队的马跑得还快。”咸丰抚著有些发烫的额头说道。
“僧格林沁曾上摺子说湖湘多河湖,不利马队驰骋,既是如此,便让僧王带马队到苏北堵御长毛吧。”
咸丰本来想著让僧格林沁的蒙古马队先驻河南,待骆秉章、向荣、江忠源、曾国藩、罗绕典等人的湖湘营勇初成后,配合他们克復武汉三镇。
再让大军从武汉三镇顺江而下,给粤西髮匪来个两面夹击,聚歼粤西教匪於长江。
哪曾想江南的局势竟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