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
届时领事位置难保不说,还可能面临与彭刚的军事对峙,目前在内陆地区同彭刚发生直接军事摩擦,胜算渺茫且得不到任何外援,极难全身而退。
交人吧,损害了领事裁判权的原则,会遭到部分强硬派的批评。但能立刻换取谈判重启,打开巨大的内陆市场,满足商界需求,稳固他本人在华的地位。
至于那三个印度马德拉斯的殖民地兵,只要彭刚不强调他们的英吉利雇员身份,而是以印度土兵的身份移交给彭刚也无妨,多少也能挽回些颜面,保住点英吉利人在内陆市场的声誉。
临近彭刚所给的两日之期,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以及为本人的仕途所计,阿礼国终于走下了百合号,在北殿圣兵的护送下来到北王府面见彭刚。
步入北王府大殿,阿礼国整理了一下思绪,打好腹稿,组织好语言,开口说道:“殿下,关于那三名犯下过错的印度籍士兵,我深表遗憾。他们虽受雇于使团,但其行为完全背离了女王陛下的训令与文明准则,我已将他们开除,他们现在不再是我们英吉利使团中的一员。”
阿礼国刻意强调了三名印度马德拉斯殖民地士兵印度籍的身份,有意淡化其英吉利雇员身份,观察着彭刚的反应。
彭刚立刻洞悉了阿礼国的意图,无非是想在交出肇事者平息事端同时,保全大英帝国的颜面,回去之后好将此事定性为行为不端的印度人个人行为,尽量撇清关系。
彭刚要的是给治下百姓一个交代,平息民怒。
昭告治下百姓洋人犯法,同样治罪,无有偏私。
至于这些人是英吉利人还是印度人,绝大多数民众并无概念,他们只需要看到犯事的洋人伏法即可。
“阿礼国领事还是识大体的。”既然双方各自都给了台阶,彭刚也下坡就驴,妥善对此事进行收尾。
“在我治下,无论来自何方,是何肤色,一旦触犯律法,必依律惩处,至于其具体国籍,秉公而断即可,无关宏旨。”
随即彭刚又让郭崑焘同阿礼国商谈受害者赔偿的问题,给郭崑焘一个锻炼表现的机会。
受彭刚指导,郭崑焘一开始开出的价码很高,表示这两天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抽调了很多武昌士兵,开支高昂。
除却支付受辱自尽妇女家属每人三千两库平银,受调戏妇女一千五百两库平银的赔偿之外,英方还需支付两万两白银的作为这两天保障他们英吉利使团成员安全的费用。
这个在郭崑焘看来都很离谱的赔偿金,比起另一个时空十八年后天津教案四十九万七千余两白银的赔偿连零头都没有。
如此高昂的赔偿金阿礼国肯定是不能够接受的。
双方经过讨价还价,最终敲定的赔偿金额是受辱自尽妇女家属每人三百两库平银,受调戏妇女一百五十两库平银,支付给武昌方面三千两白银答谢这两天武昌方面为英吉利使团成员提供的安全保障。
阿礼国再想息事宁人,也不敢以官方层面的名义赔付这笔钱,否则他的政治生涯就到头了。
阿礼国表示这笔钱他只能以他个人同情受害者,体恤这两天保障英吉利使团成员安全的北殿圣兵辛苦的名义支付。
阿礼国道德标准之低,厚颜无耻之程度令郭崑焘大开眼界。
郭崑焘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阿礼国居然还能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慷慨的大善人。
郭崑焘不敢擅自做主,向彭刚请示是否接受这样的结果,如果不接受,他可以再和阿礼国谈。
彭刚清楚以自己当前的实力想让英国佬以官方的名义支付赔偿金极为困难。
这已经是当前他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即使是阿礼国以他私人名义支付的“善款”,那也是实实在在的三千七百五十两库平银。
再者,这笔钱是善款还是赔偿款,不取决于阿礼国的一厢情愿,而取决于武汉三镇民众之口。
没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