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
至于团练,则基本都是本地人,也很快被认了出来。
仅仅两天时间内,陆勤、谢斌等人就在戒严的樊城内抓到了近一千漏网清军兵勇。
樊城已克,陆勤、谢斌一面派人向武昌方面奏捷,一面紧锣密鼓地筹备对襄阳的征伐事宜。
襄阳城才是此次征伐的重点。
樊城原湖广提督鲍起豹的临时提督衙门,现已成了北殿征襄樊大军的指挥部。
主帅陆勤、副帅谢斌、水师团长陈淼、参谋张泽、卓化禹等主要将领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连日征战的疲惫,但更多的是攻克樊城后的振奋和喜悦。
他们就接下来如何攻襄阳一事展开讨论。
“诸位。”陆勤率先开口,作了个开场白。
“樊城已下,襄阳门户洞开。接下来该如何攻打襄阳,各位可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陈淼起身说道:“我军新胜,士气正盛!当趁热打铁,立即渡江,一举拿下襄阳!不含充数的民壮在内,襄阳守军不过四千余,又失了樊城屏障,早已是惊弓之鸟。我军兵力数倍于敌,又有水师大炮之利,何愁襄阳不破”
冷兵器时代的襄阳城无疑是进攻方的噩梦,但现在是热兵器时代,况且彭刚素来重视水师的建设,北殿水师要远远强于清军水师。
此次随行征襄樊的炮兵,还有一个装备了六门十二磅拿破仑炮的重炮连。
即使是和襄阳城头的清军炮兵对炮,他们也不怵。
有水师和炮兵的优势,陈淼觉得完全可以直接速战速决,一鼓作气拿下襄阳,以免出现什么变数。
这几天很多中下层军官,尤其是陆师的中下层军官也纷纷向各自的营长、团长甚至直接向陆勤、谢斌请愿,要求出战襄阳。
毕竟樊城打得太快,攻樊城的功劳又多让水师给拿了,三团一营以外的陆师官兵还没立下过军功。
参谋卓化禹却缓缓摇头,待众人稍静,他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襄阳自古便是天下雄城。城墙高逾三丈,基厚两丈有余,护城河宽达二三十丈,深可没顶。若我军强攻,即便最终能破城,伤亡也不会小。届时,若伤亡过重,太多我军将士埋骨襄阳城下,我们如何向殿下交代”
说到这里,卓化禹顿了顿,继续阐述他的主张:“如今樊城已在我手,我军对襄阳形成合围之势。不如采取长期围困之策,在城外深沟高垒,断绝其粮道水源。襄阳城内军民数万,存粮终有耗尽之日。待其粮尽援绝,自然不战而降。此以最小代价,达成目的方是上策。”
卓化禹主张长期围困襄阳,逼迫襄阳守军投降。
陈淼闻言,立即反驳:“卓参谋此言差矣!围城那要围到什么时候据我们审讯得来的情报。襄阳城内粮草的储备,足以支撑半年以上。
我军数万将士,还有数万民夫,每日人吃马嚼,要消耗多少粮草再说,若是拖延日久,河南、陕西的清军南下救援,届时我军腹背受敌,又当如何”
攻下樊城后,樊城内的粮草经过清点,够樊城支用四个月。
樊城存粮尚且能支撑四个月,想来那些俘虏以及鲍起豹的幕僚所交代的襄阳城存粮情况大概率是实情。
襄阳的情况和长沙不一样。
长沙虽然兵多将广,但长沙水路通达,明轮船只需五六天的时间就能从武汉三镇直接开到长沙。
且北殿已经占领了岳州府,湘南地区也有他们的游击队活动。
无论是江西的清军还是广西的清军想要驰援长沙,都会受到牵制,武昌方面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
汉水不比长江和湘江,水道淤塞,大型明轮船难行不说。
樊城又是新占之地,北殿在襄阳府还未建立起有效的统治,就地征粮无论是难度还是不确定性都比较大,短期内还是要仰仗从武汉三镇输送粮秣军需。
即使郧阳府和陕西、河南的清军兵勇不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