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清晰又带着点倔强。
奥迪平稳地汇入车流。车载音响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却无法缓解车内无声的暗涌。
“对了,”江浔仿佛闲聊般开口,打破了刻意维持的安静,他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那个玻璃罐。
“这次去川南办点事,顺便路过一个茶园,弄了点当地的好茶,蒙顶甘露。带给你尝尝班长大人品鉴一下”
他将玻璃罐递到杨开艺面前。透过剔透的玻璃,能看到茶叶匀整、色泽翠绿银毫显露,确实品相不凡。
杨开艺的目光扫过玻璃罐,没说话,但能感觉到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她喜欢这种带有文化品位的东西。
不过,她只是看了一眼,没接,状似随意地问:“川南办事顺利吗”语气尽力平淡。
“还好,挺顺利。”江浔收回罐子,放在两人中间。他敏锐地捕捉到杨开艺问这个问题时,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紧了一下。
她在意还是在试探江浔心里暗笑。
车内的空气又安静了几秒。杨开艺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比刚才低了一点,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溜溜和试探:
“那……特产就带回一罐茶叶啊”
江浔心中了然,小班长的醋坛子虽然盖着盖子,但酸味已经冒出来了。
他侧过头,近距离地看着她精致的侧颜,灯光在她卷翘的睫毛下投下阴影,鼻梁秀挺,嘴唇微抿。
他刻意放缓了语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是啊,就带了点茶叶。那边的风景…也挺特别,山上挺清净的,跟咱们这儿感觉不一样。”
他说得模棱两可,只点出风景,绝口不提人。
但“清净”二字,足以引人遐想。
杨开艺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又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指节泛白。
她没再追问,但原本微微舒展的眉头又轻轻蹙起了一点,下唇无意识地咬着,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记。
她用余光快速瞥了江浔一眼,又迅速收回,像是在确认他这句话的真假,又像是在揣测他言语之下隐藏的东西。
车里只剩下轻音乐流淌。一种无声的拉扯在弥漫,暧昧而微妙。
江浔欣赏着她脸上细微的情绪变化,心中那点因黎真真而起、尚未完全平复的涟漪,在此刻被杨开艺熟悉的、略带醋意和试探的娇憨所取代。
这种充满挑战性的暧昧游戏,果然还是只有和班长大人玩才够味。
他笑了笑,打破了沉默:“专心开车吧班长大人。”
杨开艺仿佛从思绪中被惊醒,轻轻嗯了一声,把车开往江浔家里的方向。
只是刚才那段无声的试探留下的痕迹,像投入湖面的石子,余波仍在心湖一圈圈荡漾。
路过老街的时候,江浔笑道:“好久没吃‘口口鲜’了,有点馋那一口。班长大人,不请我这个‘好朋友’去重温一下‘青春的味道’”
杨开艺抬眼看向他,他眼里的期待和笑意清晰可见,带着一种让她心跳加速的直白。
她知道他指的不仅是粉的味道,更是那些混杂着嬉笑怒骂、“打架斗殴”的青葱时光。
“谁要重温……”她小声咕哝了一句,赶紧躲开江浔的目光,试图掩饰微微发烫的脸颊。
“想吃就去呗。不过先说好,这次我可不付钱,必须aa……”她努力用金钱往来强调着“好朋友”的界限。
“行行行,aa就aa,你是班长你说了算。”江浔从善如流,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街口口鲜的灯光比记忆中更温暖了些,如今店里的装修也更加干净整洁,只不过店里多了几个店员,现在变成了老板的儿子杨忠义在管理。
如今口口鲜已经开到了市里十几家店,江浔也时不时的在关注和参与远程管理,是当之无愧的老板之一。
杨忠义看到江浔和杨开艺并肩走进来,眼睛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