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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固定液渗透压有细微偏差或者是离心力参数……”江浔仿佛完全没察觉到她的僵硬和内心挣扎,依旧用着专业而“认真”的口吻分析着,另一只手却极其“不经意”地轻轻搭在了她白大褂覆盖下的、紧窄的腰侧。
严瑾拍了拍他的手背,但是却并没有用力,甚至有些放任他这出格的举动,只因为他所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两个人就以这么亲密而暧昧的姿势讨论着实验的内容,当他们讨论结束的时候,严瑾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江浔搂进了怀里。
她一抬头,就撞上了江浔那炽热的眼神,然后,便被江浔低头捉住了唇瓣。
……
午后,京城一家格调雅致的书咖。
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烘焙的焦香和纸张油墨的独特气息。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在安静的空间里。
刘师师坐在角落的一个单人沙发里,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宽松高领毛衣,下身是简单的牛仔裤,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
她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膝盖上摊开一本厚厚的精装小说。
阳光勾勒着她清丽的侧脸轮廓,气质沉静如水,带着一种与喧嚣世界隔绝的安宁。她正看得入神,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
江浔推门进来,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他在刘师师对面空着的沙发位坐下,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他翻开手中的期刊,也开始安静地阅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之间隔着小小的圆桌,各自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只有偶尔轻微的翻书页声和悠扬的音乐在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刘师师习惯性地抬手去拿茶杯,目光不经意地抬起,正好撞上对面一双深邃含笑的眼眸。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后便有些羞赧的躲避开去。
她放下茶杯,嘴角弯起一个极淡却极美的弧度,带着她特有的沉静与疏离感。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出声。”
江浔也合上期刊,微笑着点头回应:“刚到没多久,师师姐常来这里吗”他的声音不高,恰好能让她听清,又不会打破书咖的宁静。
“嗯,”刘师师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清润悦耳,带着一丝空灵感,“这里很安静,适合看书,你是第一次来吧”
“对。”江浔端起红茶喝了一口,“以前只知道师师姐的戏演得好,没想到安静看书的样子,更像一幅好画。”他的赞美直接却不显轻浮,目光坦诚地落在她脸上,带着纯粹的欣赏。
刘师师微微垂眸,长睫颤动了一下,脸上并未出现明显的红晕,但耳根处却悄悄染上了一抹极淡的粉色。
江浔笑了笑,将话题转向她膝上的书,“师师姐在看什么”
“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刘师师将厚重的书本拿起一点,让他看到封面,“重读,每次感受都不一样。”
“跨越半个世纪的爱情……”江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动人的主题。但我觉得,爱情的形式可以有很多种。”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她,“不必都像阿里萨与费尔米娜那样漫长而隐忍,也可以像此刻的阳光一样,温暖而直接。”
刘师师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目光清澈见底,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带着艺术家特有的敏锐和包容。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窗外的阳光在她眼中跳跃,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美丽光斑。
江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举起了手中的红茶杯子,向她做了一个无声的致意。
刘师师看着他,几秒钟后,唇角再次弯起那抹清淡如菊的弧度,也端起了自己的茶杯,隔着小小的圆桌,与他遥遥碰杯。
没有多余的语言,没有刻意的亲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