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战败的法国军人。
......
【隨后,杜梅格总理宣布了对克列孟梭政权时期被捕者的赦免令。对此,巴黎市民的反应是......】
“操他妈的!”
砰!
在沉闷的战壕中,一把军用铁锹伴隨著一声怒骂,狠狠砸向了孤零零播放著新闻的收音机,动手的是一名佩戴著上尉军衔的法国军官。
收音机在一阵火飞溅中彻底报废,但即便如此,他胸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上尉大人,请冷静!衝著一台无辜的收音机发火,又有什么用呢”
“你觉得我冷静得了吗狗娘养的普恩加莱!狗娘养的杜梅格!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一路拼杀至今的......!”
上尉怒不可遏地咆哮著,气得浑身颤抖,周围的法国士兵则面色阴鬱地嘆了口气,彼此相顾无言。
当然,他们的愤怒並不比上尉少。
政府竟然为了苟且偷生,轻率地投降,简直背叛了那些为了法国而战死沙场的战友。
谁能接受这种事
至少,在这些一直与协约国浴血奋战的法军士兵中,是绝不会有人欢迎的。
“......”
然而,真正到了法国宣布投降那一刻,大部分士兵反而连愤怒的力气也没了。
他们只是无力地垂下肩膀,沉浸在难以自拔的空虚与虚无感之中。
『早该想到的。拿破崙战爭时不也是这样吗我们终究还是贏不了英国和德国......』
『我只想回家。』
整个法军,像是一夜之间被浸入了浓重的抑鬱之中。
这是贝当强行灌输仇恨与斗志的反作用。
法军士兵们如今只是呆呆地坐在战壕里,不住嘆息,喃喃自语著一开始就不可能战胜英德的话。
此刻,他们早已无心在乎什么战败不战败,只盼著早日离开这鬼地方,回家去见那等待著自己的亲人。
“都给我站起来!你们也配自称伟大的法国军人”
但目睹了士兵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上尉的怒火却更甚了。
他是为数不多,至今仍无法接受伟大法国战败现实的人之一。
因此,在他眼中,如今这支军队的景象简直不忍直视。
“都给我起来,听到没有,站起来!”
“住手吧,上尉。”
“......”
就在他强行拽著士兵们起身时,一个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他。
“你是......!”
“德雷福斯中校!”
阿尔弗雷德德雷福斯(alfred dreyf)。
这位曾因冤案而蒙受不白之冤、在覆审胜诉后转为平民的男子,在大战爆发后,再次回到了曾经背叛过他的祖国军队中。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痛苦。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大家都在为投降而悲伤。所以,若你非要发泄怒火,也请別拿这些无辜的人撒气,自己一个人承担吧。”
身著中校军服的德雷福斯,以冷静平和的语气劝说道。
他明白,对祖国的投降感到愤怒无可厚非,但迁怒於无辜士兵,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哈!德雷福斯中校,看样子,你倒是毫不在意这次投降了”
“住口,上尉!”
然而,上尉却毫无敬意地瞪著这位上级,眼中满是仇恨。
那种眼神,德雷福斯曾无数次地感受过。
“哈!想来也不奇怪。你能站在这里,还不是拜那个该死的汉斯冯乔伊所赐叛徒!”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们这些犹太人,都是一丘之貉!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资助了英德,破坏了俄国和法国”
“没错,我听说德国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