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无法接受这“宽恕”。
正如之前多次说过的,哪怕协约国的人已经觉得很仁慈了,但对法国人而言,恐怕却是另一种屈辱。
“此外,法国必须向德意志帝国全面割让阿尔萨斯,並割让洛林地区的一半,包括摩泽尔、默尔特和孚日的部分地区;同时向比利时割让里尔、鲁贝及阿登地区的一部分。”
“理应如此。”
此时,比利时首相布罗克维尔原本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露出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
就法国整体而言,那些地方並不算广阔,但如同赔款一样,对法国人来说,这將是永远难以癒合的创伤。
也许,正如已故的教皇庇护十世所言,这最终会演变成第二次世界大战。
但明知如此,汉斯也只能接受这“仁慈的极限”,再让步已是不可能了,他心中唯有苦涩。
“接下来是军备限制。首先,法国不得生產或拥有任何生化武器......”
轰!
“出、出大事了!”
“”
汉斯正说著,会议厅的门忽然被猛地推开,一个人闯了进来。
说来真是见鬼了,那人偏偏是他的秘书。
“他x的,不会吧......”
汉斯脸色瞬间煞白,几乎是脊髓反射般察觉到,又有什么糟糕透顶的事发生了。
战爭都结束了,这傢伙的那张乌鸦嘴却还是三天两头给他带来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
当然,这並不是秘书的错,但到这种地步,汉斯都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什么因果律武器了。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汉斯事后诸葛亮地想著以后一定要换掉这个秘书,但此刻还是强自镇定地发问。此时面色同样不佳的比洛总理也开口了。
他也是知道汉斯秘书那张嘴可怕之处的人之一。
“巴、巴黎公社!”
“什么!”
並且这一次,令人悲哀的是,秘书所带来的消息,不只是汉斯,就连原本还在发愣的劳合乔治和其他协约国代表,也都猛地站了起来。
“巴黎爆发了公社叛乱!是巴黎公社!巴黎公社!!”
秘书的呼喊声迴荡在会议厅中,汉斯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缓缓闭上了眼睛。
刚摆平威尔逊,现在又轮到他们闹事了吗
......
“无能的政府滚下台!”
“把叛徒送上断头台!”
时间回到《兰斯条约》签署不久之前——
光之都巴黎,彻底沦为了混乱与疯狂的炼狱。
虽然这一切被称作“最好的选择”,但祖国法兰西继拿破崙战爭与普法战爭之后,如今又一次在那该死的英国与德国面前屈辱跪地。
若说法国人的精神还能保持正常,那才真叫奇怪。
毕竟法国人是什么样的民族
是那种总爱在与本国有关的任何词前面加上“伟大”二字,对祖国充满无尽骄傲的民族。
正因如此,他们又怎可能轻易接受政府一意孤行所做出的决定,尤其是在爭议不断的情况下,仅一夜之间便完成的屈辱投降
“嘖,今天又开始了。”
“那帮傢伙是真的想看著巴黎被践踏吗我敢打赌,一旦联军攻来,他们绝对是第一个逃跑的!”
当然,並非所有人都如此。
不少在战火中疲惫不堪的巴黎市民,虽在听闻投降的消息后哭成一片,但对天天无休轰炸巴黎的轰炸机终於不再出现,巴黎重炮也停止了咆哮这一事实,还是悄悄鬆了口气。
但仍有不少人无法接受这一切。而正为和平谈判焦头烂额的普恩加莱与杜梅格,也只能寄望和平与反战的声音能压过战爭与仇恨的怒吼。
於是,他们下令赦免了曾被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