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弟弟,他唯一的选择要么是投降,要么是无谓抵抗后被俘,要么就是仓皇逃往德国。
顺带一提,逃往加拿大根本不是选项,因为內战僵持之际,麦克阿瑟的军队已开始向加拿大进军。
『墨索里尼和佛朗哥很快也会向协约国宣战。』
爱德华仿佛已经能看见,那个一直轻视自己的汉斯,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噩耗时冷汗直流的样子。
“来,大家畅饮吧!今天可是大好日子!”
“遵命,陛下!”
莫利斯和一眾法西斯分子举起香檳杯,清脆的碰杯声中,爱德华露出了一脸畅快的笑容。
那笑声,就像个小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拉罗克手中的傀儡。
......
“父亲......”
当爱德华在傲慢与无知中举杯庆贺时,仓促之间被推上王位、背负起大英命运重担的阿尔伯特,却独自坐在盖著白布的先王尸首旁,低垂著头。
既令人畏惧又能给人依靠的父亲,如今已不復存在。
祖国因叛徒而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首都伦敦更被敌军法兰西的士兵践踏,他们穿著骯脏的军靴在街头肆意横行。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危机,恐怕也只有当年阿尔弗雷德大帝时代才曾经歷过。
然而,比一切都更令阿尔伯特痛苦的,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亲兄长。
“阿尔伯特,该站起来了。”
“是啊,亲爱的。所有人都在等你。”
“塔季扬娜......我没有信心。我不想成为国王,我也没有成为国王的资格。我、我只是个海军军官罢了!”
被沉重的责任压得几近崩溃,阿尔伯特带著哭腔的话语迴荡在空旷的殿內。塔季扬娜紧紧搂住这时显得无比淒凉的丈夫。
“爱德华,你根本不是人!若是人,又怎能干出这种事!”
她的心中燃烧著滔天的恨意,恨那个害死公公、逼丈夫背负沉重枷锁的爱德华。
“主啊,为何要赐我如此试炼......”
而此时,同样心如死灰的还有太后玛丽。
长子叛逆弒父,次子又被迫承受不愿意承受的王冠。眼见至亲接连遭此劫难,若不是凭著“作为王室唯一尚存的长辈,绝不能倒下”的决心支撑,她早已崩溃。
“陛下,还没有准备好吗”
“虽然理解您的心情,但如今必须以国王的身份站出来了......”
另一边,聚集在荷里路德宫的邱吉尔、张伯伦与艾德礼三人,也因局势而焦躁不安。
英格兰的情况一日比一日更为糟糕。虽说阿尔伯特王子继承父王遗志,以“乔治六世”为尊號,但他仍被王冠的重量压得寸步难行,久久不肯离开父王的灵柩。
如今不止是法国军队已经踏入伦敦,就连停泊在普利茅斯的本土舰队部分兵力,也落入法国海军之手。
虽说庆幸的是,本土舰队的主体尚在斯卡帕湾,未遭劫难,但无论如何,眼下大不列顛所蒙受的惨状,便是当年拿破崙横行时都不曾发生过。
“唉......肩头的担子,太沉重了。”
“可大部分英国人依旧效忠陛下。东部司令部的艾恩赛德將军(willia edund ironside)和副总参谋长霍巴特,也已经从伦敦突围,正赶往此地。”
传言说霍巴特亲自驾驶坦克,带著艾恩赛德衝杀出去,但真假尚未可知。
“至少,说明希望还在。”
“说句实话,像他那样胡作非为的王储,谁会追隨除了那些和法西斯一样的败类之外,没人会跟隨他。”
邱吉尔的冷嘲让张伯伦与艾德礼都忍不住点头。
堂堂大英帝国王储,竟与法国人勾连,將国家拱手相让。
这等罪行,便是被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