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舰,连战列舰都仅有三艘,还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建造的老旧“西班牙”级铁壳船。面对英国的地中海舰队,几乎毫无胜算。
『虽然我们也有海岸防御线......但......』
西班牙三面临海,又贫穷落后,不可能守得住整片漫长海岸。
更糟的是,弗朗哥面前的危机不仅来自外部。
在法兰西,有游击队与抵抗组织正与盟军合作,而在义大利,游击队“游击者”(partigiano)与“抵抗军”(resistenza)在奥匈帝国的暗中支援下横行无忌。
奥匈皇帝自称“天主教的守护者”,以对轴心国施加压力,甚至连因墨索里尼而得以独立的罗马教廷,也开始日夜谴责轴心的暴行,摇撼著义大利国內的根基。
『不,仅仅是义大利吗......』
连西班牙都开始动盪。这个以“宗教裁判所”而闻名、虔诚到极致的天主教国家,如今教会內部也出现了动摇。
对弗朗哥而言,这是最致命的徵兆。
即便屠戮、镇压不断,共和派与t(nfedera naal del trabajo/全称全国劳动联盟)的残党仍如杂草般死灰復燃。倘若连他赖以支撑政权的西班牙天主教会也动摇,那就算没有盟军进攻,西班牙也会从內部崩塌。
“更糟糕的是,葡萄牙的萨拉查那傢伙,也隨时可能倒向盟军。而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巴顿,现在却只知道喝酒!”
弗朗哥深吸一口气,眼前一阵发黑。
他明白,自己正被命运一点点逼入绝境。
“元首!法兰西投降了!”
“哦,操他妈的......”
邻国的墨索里尼,也在咒骂声中,迎来了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
“该死,法兰西亡了!而且只用了八个星期!”
“確切地说,是拉罗克的法兰西亡了。”
“巴尔博,现在是玩文字游戏的时候吗!”
儘管墨索里尼在咆哮,伊塔洛巴尔博仍面无表情地叼起一支烟。
他固然也震惊於这一切的速度之快,但从马奇诺要塞被突破、诺曼第登陆成功的那一刻起,拉罗克政权的覆灭就已是註定的结局。
问题不在这里。
法西法国退出了战爭。
这意味著法意边境大门洞开,那些斩杀法兰西的盟军之刃,如今正转向义大利。
墨索里尼当然明白这一点,他抱著那颗早已禿顶的脑袋,在房间里暴跳如雷。
“奥地利—匈牙利那帮杂种还不够,现在连盟军也要从西边攻过来了!不,只怕不止西边,像上次世界大战那样,他们还会从南意登陆!这样下去,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更糟糕的是,义大利国內的民意也在迅速背离他。
对墨索里尼而言,这简直是撕裂灵魂的悲鸣。
但无论他怎样绝望地咆哮,都没有任何可行的对策。
法兰西都在短短八周內覆亡,义大利又能如何
他们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以亚平寧山脉为盾,苦苦支撑,直到敌人抵达罗马。
就算如此,也撑不了多久。
巴尔博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气,深深嘆息。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当年他追隨墨索里尼踏上法西斯之路时,原本只是希望结束国內的混乱,恢復秩序。
他从未想过如今这般。
可墨索里尼却不顾他的反对,一心要夺回“失地”,要重铸罗马帝国的辉煌,於是与法国联手,將义大利再次推入世界大战的烈焰之中。
结果,如同第一次世界大战时那样,义大利的命运再次变成风中残烛。
——我们真的完了。
现在,他们也得像法国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