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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几个杂碎突然暴起伤人,解决了。”讨口子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说吧,找我什么事?我没空废话。”
“孔临阵亡了。”多瑞安的声音沉了下去,“从现在起,你接任情报部部长。”
讨口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窝深处的光点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他死了?那个能单挑异常物的蓝发小子?”
“已经确认了。”星河接过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你……”
“哦。”讨口子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还有别的事吗?”
多瑞安愣了一下,随即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沉声道:“我们决定发动超限战,不计代价消灭异宇宙敌人,战斗中可不择手段,优先夺取玄能。我来问你的意见,是否同意。”
“然后呢?”讨口子的目光扫过投影外的众人,语气依旧冷淡。
“没有然后,只需要你的同意。”多瑞安耐着性子说。
“我同意。”讨口子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早该这样了。靠你们那套所谓的‘仁慈’,迟早等着被团灭。对付敌人,就该用最狠的手段。说完了?”
“你就没什么别的要说的?”u姐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怒火,“孔临是你的战友,他死了,你就只有一句‘哦’?”
讨口子的眼神骤然变冷,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如果你想让我说些假惺惺的悼词,那就闭嘴。我没时间跟你们矫情。”
话音未落,通讯突然中断,立体投影瞬间消散,只留下一片冰冷的光影。
通讯切断的瞬间,讨口子靠在断墙上,猛地咳出一口黑血——那是刚才解决“暴徒”时,被对方的武器灼伤的旧伤。
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渍,目光落在腰间的旧通讯器上:那是孔临送他的入职礼物,外壳上还刻着两人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的坐标。
三个月前,孔临在实体横行区救他时说:“讨口子,别总装得冷冰冰的,等战争结束,我们去Level 11看溪谷社区的花海。”可现在,交易区的花海成了U.E.c.的屠杀场,说要一起看海的人,只剩一块染血的作战服碎片。
他将通讯器贴在胸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假惺惺的悼词?老子怕一开口,就忍不住把U.E.c.的老巢掀了。”说完,他握紧匕首,转身走向阴影深处,在那里,还有三个疑似同位体的踪迹,是孔临生前没来得及清理的“尾巴”。
“他怎么能这么冷漠?”u姐气得浑身发抖。
“算了。”多瑞安摆了摆手,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至少情报部也同意了。现在,我们立刻准备资料,去找toy。”
他看向远处的焦土,那里躺着他的战友,那里藏着致命的同位体,那里还弥漫着敌人的气息。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是那个追求公正的教皇了——他成了一个被绝境逼疯的守护者,手里握着的不再是权杖,而是染血的刀。
高茂草原的风还在吹,带着灼热的余温,卷起漫天尘埃。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一个个扭曲的问号——他们不知道,这场被逼到绝路的战争,究竟会将他们带向何方;也不知道,身边的人,究竟是战友,还是索命的同位体。
唯一能确定的是,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猜忌与杀戮的种子已经埋下,而他们,只能在这片焦土上,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渊。
最高民法台政部的穹顶之下,空气仿佛被凝固的铅块填满。toy的办公室内,三份盖着后勤部、情报部、安保部猩红印章的联合申请,正摊在那张象征着秩序与公正的檀木办公桌上。
纸张边缘因无数次翻阅而卷起毛边,字里行间浸透的仇恨与绝望,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每一位审阅者的神经。
法官们的争论从破晓持续至深夜,法槌悬而未落,正义的天平在生存的重压下剧烈倾斜——一边是坚守了半个世纪的集体主义信条,一边是跨宇宙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