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举起手枪,枪口精准地抵住妄痕的眉心,“但我问你,要是白晓被关进监狱……你会救他,还是放弃他?”
“我当然不会放弃他!他是我朋友!”妄痕的嘶吼里带着血沫,“这还不能证明我是真的?!”
“不,你不是。”星河眯起眼,骷髅眼窝的火光彻底熄灭,“我早该把你的尸体挫骨扬灰的…同位体倒是会利用复活这种戏码。”
他转向17,眼神冷得像冰:“还不明白?我让你带枪来,就是让你开枪。”
“可…可命衡指枪显示他只是个分身,而且…”17的声音有些发颤,“还有一个真正的…”
“我知道。”星河打断她,枪口又往下压了半寸,“但你得保密。现在——杀了他。”
“不!我不是同位体!星河你疯了!”妄痕拖着虚弱的身体想扑过去,却被星河一枪打穿左腿,骨裂的剧痛让他瞬间跪倒在地。
星河上前两步,对着他的手臂、大腿又补了几枪,黑色的血液溅在他深红色的教袍上,像绽放的墨色花。
“妄痕活着不好吗?他是我们的战友!”17死死攥着命衡指枪,指节泛白,“万一他真的用反概念手段活了呢?”
“297都搞不出这玩意,你觉得妄痕能?”星河的声音毫无起伏,“那概念性武器是异宇宙的因果律杀器,中了就该魂飞魄散……你怎么敢确定这不是同位体的伪装?”
“…好吧。”17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只剩决绝。她双手持枪,枪身符文瞬间亮起刺目红光,无数道细密的光线如蛛网般笼罩住妄痕——
“指杀!”
一声默念,光柱轰然落下。
妄痕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连同地上的血迹一起彻底蒸发。
“前教皇,处理好了。”17放下枪,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什么东西?”
星河突然愣住,看着自己手里上膛的枪,又看看空无一人的地面,眼神茫然得像个失忆的孩子:“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干嘛来着?”
17叹了口气。
她忘了,命衡指枪的代价是抹除所有关于目标的记忆,只留下“清除威胁”的模糊认知。
“……您让我杀了妄痕的分身,一个骷髅状态的同位体。”
“哦。”星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枪保险推上,“那就好,威胁解除了。我们走。” 他转身就走,仿佛刚才那番生死博弈只是一场错觉。
17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您不好奇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吗?”
“威胁没了,就不重要了。”星河头也不回,血色教袍在风里扬起,“实在想知道,你就跟联络人报个备…我懒得管。”
17沉默着跟上。
或许,存在本身毫无意义,重要的从来只有——威胁,是否被彻底清除。哪怕那个人,曾是你并肩浴血的战友。
17沉默着跟上,靴底碾过碎石的声音在寂静的雾林边缘格外清晰。她能感觉到背后星河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了刚才的冰冷,却多了几分她读不懂的复杂。
“17。”
星河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17猛地停下脚步,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跳。
“教皇?”
星河没有看她,只是望着雾林深处翻涌的红雾,血色教袍的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磨损的裤管。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骷髅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眶里的白光微微晃动。
“那份行动报告…”他顿了顿,指骨轻轻摩挲着枪套的边缘,“如果你不想让心里承担太多,就在负责人那一栏,写上我的名字。就说是我下令杀的,责任不在你…日后有人问起来,第一个先问我。”
17愣住了,握着枪的手指下意识收紧:“可是…这不符合最高民法台政部的规矩。”
“没有可是。”星河打断她,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