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死了吗?”他的意识嗡嗡作响,“这到底是哪?天堂?”
他挣扎着坐起身,骨指揉了揉发懵的头颅,目光扫过所处的小房间。
柔和的光线透过窗纱斜射进来,在简洁的木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米黄色的墙壁布满竖条纹的人字型花纹,让不算宽敞的空间显得格外明亮,分明是午后时分的静谧模样。
“真到天堂了?”这个骷髅下意识摸向腹部——那里本该有个被枪口贯穿的血洞,此刻却光滑一片,没有丝毫伤口。他浑身轻盈得离谱,仿佛挣脱了肉体的桎梏,只剩灵魂漂浮在空气里。
若那些濒死的记忆是真,他确实该魂飞魄散。可这里既不像后室传说中阴森的隐蔽层级“坟墓”,也没有天堂该有的圣洁感,反倒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掀开洁白柔软的毛毯,身下的床铺触感温润,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的清芬与淡淡的花草香,凉爽得让人安心。
“到底给我扔哪儿了?”
星河光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伸手拉开窗帘——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窗外是繁华却空无一人的街道,整洁得看不到半点垃圾,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却透着后室独有的荒诞感:天空是纯粹的纯白,没有云朵,没有光影,像一张未被涂鸦的白纸,单调得令人心慌。
这场景有点像Level 11“不夜城”,却更矮小、紧凑,又隐约带着纽约市中心的繁华轮廓。他低头望去,身下是二楼的窗台,楼下白色木围栏圈着一方小院,院里一棵大树枝繁叶茂,树冠挤成完整的圆,绿意盎然得有些不真实。
星河愣了许久,直到一声细微的蝉鸣划破死寂,才回过神来。街上依旧空无一人,连后室最常见的无面灵都没有,只有风卷着落叶缓缓飘过,像在无声地嘲讽他的孤独。
他推开房门,“吱嘎”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突兀,吓得他猛地缩了缩脖子。门外铺着浅灰色地毯,一张简洁的木桌靠墙摆放,花瓶里插着几朵鲜红的花,艳得刺眼;旁边的书架摆满了书,右侧是通往一楼的楼梯,整个空间简洁到不像话,却处处透着精心布置的痕迹。
望着楼梯口,一种直觉告诉他,那是离开这里的唯一出口。星河小心翼翼地走下楼,光滑冰冷的台阶触感真实得可怕——这地方太像现实了,可真的是现实吗?
“天堂的房子都这么卷?早知道死前多行善了。”他开玩笑似的吐槽,走到楼梯尽头推开一扇圆把手的木门。门外是白色大理石小径,两侧是绿油油的草坪,直通宽阔的马路,典型的美国小镇房屋布局。
微风拂过,带着草丛的清新气息,深吸一口,凉意顺着喉咙沁入肺腑。星河光着脚在空荡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望着这座巨大却死寂的城市,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他会不会永远困在这里,在无人问津的荒芜中,直到灵魂彻底消散?
“操!这他妈到底是哪?!”
迷茫与恐慌像潮水般将他淹没,比临死前的痛苦更折磨人。他放声大喊,哪怕引来的是恶意实体,至少能证明这里是后室的某个层级,而非一片虚无的牢笼。可回应他的只有风声,以及几片被吹落的落叶,静静躺在他脚边,仿佛在预示他未来百无聊赖的一生。
暴躁瞬间冲昏了头脑,星河瞥见路边停着一辆黄色外壳的老旧汽车,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胳膊猛然肘击向车窗。
玻璃比想象中脆弱,刺耳的碎裂声响起,细小的玻璃渣溅得满地都是。他伸手转动车把手,车门应声而开,小心翼翼拨开座椅上的碎玻璃,一屁股坐了上去,双手死死攥住方向盘,目光盯着街道尽头。
没有钥匙,他当即发动技能,骨刃精准刺穿车把手外壳,露出里面缠绕的线路。这是台90年代的老车,车身锈迹斑斑,系统想必也是老旧款——理论上,只要接通点火开关的触点,不用钥匙也能打火。
运气还算眷顾他,一番胡乱搭接后,车子猛地颤动一声,发动机竟真的运转起来!星河松了口气,抹掉额头不存在的冷汗,一脚踩下油门,车子摇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