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件易事。”
隋止皱眉,赵献的话却还不曾说完,他叹息道:“这江小姐却也是糊涂,方才是如何景象,她自己也是瞧得分明,那谢将军还未与她成婚呢,竟就敢当真那么多人的面如此不留颜面,日后若是成婚了……”
隋止面色隐约冷了几分,“她要退婚,并非是件易事。”
赵献本还欲说些什么,只是察觉隋止神色不对,这才闭了嘴,果然听得隋止道:“妄议主子的事,回去领罚。”
赵献听得这话,整个人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但也只能应下。
而隋止却是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方才离去。
其实也不怪赵献因着他今日所做之事对他有诸多揣测,实在是因为今日的隋止与平常时候几乎全然不同。
他来谢府赴宴已是罕见之事,如今又来插手江家小姐与谢行玉的婚事……
而前日夜里,隋止更是发了一通火。
他素来冷心冷性,鲜少有事能让他如此动怒,那日夜里,他却几乎将桌面上的东西尽数砸了,只因他遣去隐山寺的人向他禀告了那处情况。
一日前,深夜,东宫。
书房中依旧是烛火通明。
隋止坐在书案前,面前是圣人交与他处理的折子。
身后的宦官掐着时辰上前来帮他添墨,隋止却吩咐道:“退下吧。”
那宦官动作一顿,而后应道:“是。”
他动作极轻地退了出去,又大约过了一刻,有身着宦官服饰的男子推门而入。
他先是行了一礼,而后道:“殿下,出事了。”
隋止手中的笔停下,“说。”
“观妙师父她……她自尽了。”那人知晓观妙对于隋止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此时他说到此处,声音里都已是夹杂了颤意。
隋止果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自尽?”
那人点头,“是,观妙师父她自尽了,属下赶去的时候已经来回天乏术,便只能先回来向您禀告。”
“到底是自尽,还是有心之人不想让她再有开口的机会?”隋止眼底一片冷意。
可那人却轻轻摇头道:“殿下,属下可以确定,观妙师父她当真是自尽的,因为属下赶去的时候,观妙师父还余下一口气,她与属下说,她是自行服下的毒酒,就连那毒药到底从何处来的,她都与属下说得分明,应当不可能是被他人所害。”
隋止盯着那人,“除却这些,她就没有与你说别的吗?”
“有。”那人点头,“她与属下说……说殿下想要知道的事,她无法告知,她希望您不要再继续调查那桩事,她说,倘若有朝一日您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才是当真报了仇。”
他知晓隋止定是不会愿意听这话的,但这又确确实实是观妙师父临终所言,所以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这便是她让你告诉孤的?”隋止神色果真越发难看,“除却这些,她难道就没有别的要说吗?”
他摇了摇头,“观妙师父只与属下说了这些……”
他的话音还不曾落下,便听见一声沉闷的声响,隋止将手边的砚台狠狠砸在了地上。
接着,仿佛是依旧不曾消气一般,他将桌面上的茶盏以及花瓶摆件之类都尽数摔在了地上。
他咬牙道:“为何?为何她什么都不愿意说?难道那不是她的姐姐吗?”
那下属从不曾见过隋止这般模样,此时站立在原地,当真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后来隋止心绪稍稍平复,便极为疲累地擡手让那下属离开了。
其实当真不怪隋止如此失态,只因着观妙师父并非寻常人。
她乃是从前先皇后的亲生妹妹,自幼便与先皇后这个姐姐极为亲近,后来先皇后入宫,便也时常召这个妹妹相伴。
隋止那时也总跟在她身后,一声声地唤她姨母,算是极为亲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