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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他如何胆敢凌驾于自己之上,连自己再三令他不许再查的事情都还要一查到底?
既然手中权势过大,这事情倒也不难办,无非是将一些东西从他手中收回来而已。
即便隋止是他早已认定了的储君,他对隋止,也从来不曾心软过。
毕竟他如今既然还活着一日,那隋止便也还只是个太子,该乖乖听话的。
这般安排,其实已经算是再敲打隋止,另一边,亦是越发给了谢皇后希望……
而慧妃在这当口上来见隋止,风险自然极大。
但她顾不得这么多,她茍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就只是为了这个女儿,倘若江奉容当真已经丢了性命,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所以她必须得弄清楚一切。
瞧见慧妃过来,隋止也极为谨慎地令左右尽数退下,甚至让赵献守在了外边,一有不对必须得及时向他们禀报。
等殿内的人尽数退下之后,慧妃也才将掩在斗篷底下的面容露了出来,她顾不得这么多,一开口便问:“我的阿容到底出什么事了?”
隋止道:“赵将军放心,阿容没事。”
慧妃听得此话,心底虽稍稍安定,但却依旧有些怀疑,“你没有骗我吧,阿容她现在何处,要不然你还是想法子将她带进宫来,若是不见到她,我这心里总还是有些不安……”
她的双手交握在一起,指尖下意识用了些力气,已经在手背处留下一道道红痕,但她却依旧仿佛并不曾觉察。
隋止皱眉,“最近怕是不行,您也知道最近父皇对我有诸多猜忌,若是在这时候出了岔子,局势只会更加糟糕。”
“但若我见不到阿容,如何确定她的安全!”慧妃却也依旧不肯让步,女儿于她而言是所有的寄托,她不想苦熬了那么久,算计了那么多,最后却得知自己最在意的人其实早就已经丢了性命。
若是如此,她想她是当真会疯。
于是见隋止沉默,她又咬牙道:“我没法相信你的话,除非我见到阿容。”
而隋止此时沉默不言并非是因为撒了谎,只是他还有一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告知慧妃他已经诓骗江奉容与他定下了婚事……
但慧妃此时的情绪显然已经很是激动,他相信如果他不跟慧妃把这一切事情说个清楚,那慧妃恐怕当真是不会轻易让这件事过去的。
所以斟酌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开口道:“阿容如今便是周家的周姻了。”
“周姻?”慧妃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却一时并未想起到底是在哪里曾听到过。
隋止便轻咳一声,脸上难得闪过一抹尴尬之色,他道:“周姻便是与我定下婚事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