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镳,那场大婚前头准备的东西再多,最后却也没了意义。
算来江奉容正正经经穿过嫁衣那一回,竟是嫁给赖宝松,不过那只是一桩荒唐的婚事,即便大婚那日礼数都尽数周全了,江奉容也不曾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更是不觉得那一日之事算是成婚。
对于一个半月之后与隋止的婚事,江奉容其实也是在意的,但那到底是皇家的婚事,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旁的都有极严的规矩礼制限制着,她或许心中有些想法,但总归都是实现不了的,即是如此,那不如不费心去想。
所以轻轻摇了摇头道:“一切只按照规矩来便是,我没有特别的想法。”
周之昀闻言深深看了江奉容一眼,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有店小二端着方才他们点的几样菜进来,于是只能闭了嘴。
这回进来送菜的店小二瞧着有些奇怪,他的头低得比寻常店小二要更低一些,走路时瞧着腿脚似乎还有些不太便利,尽管已经尽力稳住了身形,可依旧很明显能瞧得出来他的脚步有些一瘸一拐的。
而等他走得近了,便能瞧见他低得极低的半张脸,除却有些苍白之外,江奉容还瞧见他的右脸上有一道极为明显的刀疤,猛然瞧见其实是有些骇人的。
但江奉容一直下意识地将目光放到此人身上并非因着恐惧,而是她总觉得这人瞧着有些眼熟,就仿佛在哪里曾经见过一眼。
那人大约也觉察到了江奉容的目光,他有些不安地扯了扯肩上的帕子,似乎是想更好地将自己的脸遮住。
但也就是他这样的动作让他的身影在江奉容脑中与另一道巧笑倩兮的身影重合。
她的心中猛然一惊,虽然收回了目光,可心底却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那人虽然腿脚不算便利,但是动作却是极为利索的,他将几道菜尽数摆上了桌之后道:“客官请慢用。”
而后才屈着腰退了出去。
周之昀也发觉了江奉容的目光似乎一直在方才那个店小二的身上,但他跟着瞧了好几眼也不曾瞧出来这人有什么古怪之处,所以等那店小二离开之后便忍不住问了一句,“可是相熟之人?”
江奉容无心隐瞒,便点头道:“算是相熟,此人是赖家长女,赖宝瑜。”
一听这名字,周之昀心下便大约明白了。
江奉容与赖家的恩怨旁人或许知晓不多,但他既然帮着江奉容替了自家妹妹的身份,对于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儿自然知晓颇多,对于她与赖家的恩怨也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他道:“赖家的下场很是不好,若是我不曾记错的话,赖钦与赖宝松是判了流放之刑,半月前就已经动身,到了如今,即便侥幸活了下来,这日子恐怕也很是难过,至于赖母与这赖宝瑜应当是充作奴籍。”
说到此处,他又是连连点头,“难怪她脸上竟留下了这样一道骇人的伤疤,既然没入奴籍,那脸上定是端端正正刻了个‘奴’字的,那是拿刀子沾了墨刻就,任凭如何清洗都是洗不掉的,便也就只能拿刀子剜去,这倒也是个狠得下心来的!”
确实,女子原本就要比男子更加在意自个的容貌,再加之生生拿刀子在脸上这样划上一道,若是寻常人怕是连举刀子的勇气都是没有的,可她却做到了这份上。
江奉容原本便一直觉得这赖宝瑜是个有本事的女子,但却总被家中拖累,到了如今孑然一身,虽然已不是什么尊贵小姐,但竟也未必全是坏处。
正当江奉容思忖之际,周之昀却道:“说到底当初若不是这赖宝瑜,你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头,不如兄长把她叫过来,给你出出气?”
江奉容连忙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瞧她如今的模样也知她这些时日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我那些事,也不必再与她深究了。”
虽然当初那桩事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一直都是赖宝瑜在算计,但其实此事与整个赖家都有脱不了的干系,更别说赖钦与赖宝松这两个最得益之人了,江奉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