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问题，齐绥时脑海中的万千思绪都停住了，随后瞬间抬头，看向周星阑。
“什么……？”
他的直觉告诉他，周星阑口中所说的喜欢，和那时问他喜不喜欢牵手是两个事。
“小时。”周星阑盯着齐绥时，一字一顿地又问了一遍，“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你要和我谈恋爱吗？”
糟糕……
非常糟糕……
那天老板说让他想的那句话终于有了来路——
从他把周星阑化为自己领地内的一部分，对他产生占有欲的那一刻开始。
他其实就已经在喜欢他了。
齐绥时感受到了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以及那对迫不及待想出来的耳朵。
在想到耳朵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几分清明。
随后才抬起头，和周星阑对视。
“我……很喜欢你。”
这件事他无法否认，也不想否认。
听见这句话，周星阑的眼睛亮了一下。
下一秒，却听见了齐绥时的“但是”。
“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齐绥时垂着眸说完这句话，不敢去看周星阑的眼神，手上一用力，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后走出了茶水间。
留下周星阑一个人站在原地。
-
齐绥时几乎是一路跑着上了楼，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直到关上门，他才舒出一口气。
他这口气一放松，耳朵立马就露了出来。
他靠在门边，又想起了刚刚暧昧的距离，和周星阑认真说出的话。
“你要和我谈恋爱吗？”
一想起这句话，齐绥时的耳朵颤了颤，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像他说的一样，他不否认他喜欢周星阑这个事实。
要是换做同类，他可能都不会这么犹豫。
毕竟在动物中，看对眼了，就是看对眼儿了，没有这么多需要思考的东西。
但……就因为不是同类。
齐绥时想到这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长叹一口气。
为什么……偏偏让他遇到了周星阑啊……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老板的电话像是未卜先知般打了过来。
齐绥时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提示，还是接了起来，点了一下扬声器：“喂。”
“我刚看完你们比赛，恭喜呀。”老板率先恭喜了齐绥时，随后敏锐地听出了齐绥时语气里的不对，“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没什么。”齐绥时下意识否认，但却被老板的一声“嗯”击垮了，连狐狸耳朵也一起耷拉了下来，“好吧。”
“说说，什么事儿？”老板觉察到了不对，语气温柔了几分。
“就……”齐绥时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嗯？”老板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听见齐绥时说自己想不明白的时候，开口，“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变成人？”
齐绥时听见老板这句话，愣了一瞬，低低嗯了一声：“为什么……”
“小时，我是不是从来没和你提起过？”老板突然有点想抽烟，摸出烟盒，叼了一支烟，但却没有抽，“很早以前，有人问过同样的问题。”
“嗯？”齐绥时听见老板这句话，有些意外，“你……”
“那时候她问我……明明当动物也很好，为什么会变成人。”老板陷入回忆中，“这个问题我当时没回答她。”
“那她最后……？”齐绥时难得能听见和自己处境类似的同类，追问了一句。
“她呀，最后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老板说到这里，轻笑一声，“她和我说，也许就是命运。”
说到这里，她低头点上了烟，吐出一口烟雾。
烟雾缭绕之中，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灵动的少女，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