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一族那标志性的布满强大封印符文的巨大门扉已然在望。常年笼罩在族地上空的结界散发出独特的、令人安心的查克拉波动。
宇智波初纯停下脚步,望着那扇门,一直紧绷到近乎麻木的神经似乎终于松懈了一丝丝。到了这里,至少…至少可以暂时隔绝掉所有来自宇智波村、来自南贺川商会、来自…那个人的一切。她需要这片寂静之地来埋葬某些东西,或者…让自己不至于彻底疯掉。
她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都带着漩涡一族特有的、沉稳的查克拉气息。她抬手,正准备结印叩响门扉——
嗡…
巨大的门扉却先一步,自发地、无声地向内滑开了。
门内,一个身影正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上,双臂环抱,一头鲜艳如火的红发随意扎在脑后,几缕碎发不羁地垂落额前。他的面容俊朗,带着几分历经风霜的成熟,但那双红色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一种极其复杂的亮光——混合着看好戏的戏谑、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以及一种果然等到你了的了然。
正是漩涡一族现任族长——漩涡逆流。
宇智波初纯的身体瞬间僵住,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怎么会是他亲自等在门口?!
漩涡逆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在她苍白得过分的脸色、明显哭肿过的眼睛以及怀里那个格格不入的泡菜坛子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哟,这不是当年骗得我团团转、差点把家族结界术都掏心掏肺献给你的那位巫女大人吗?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旧事重提。
初纯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抱着坛子的手收紧了些,戒备地看着他,没有吭声。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应付任何试探或嘲讽。
然而,漩涡逆流接下来的话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脸上的戏谑稍稍收敛,语气变得稍微正经了些,尽管依旧带着他那特有的、有点欠揍的调调:行了,别杵那儿了。你的事儿,我大概听说了点儿。他瞥了一眼宇智波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他直起身,走上前,非常自然地从初纯僵硬的肩膀上卸下了那个并不算重的行囊,随手甩到自己肩上。动作算不上多么温柔,甚至有点粗鲁,却奇异地没有引起初纯的反抗。
进去吧。漩涡逆流侧过身,让开通路,朝着族地内部扬了扬下巴,房间给你准备好了,最安静的那间,靠近封印祠堂,绝对没人敢打扰。
他看着初纯依旧有些愣神、带着警惕和疲惫的脸,咂了下嘴:怎么?几年不见,胆子变小了?当年骗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
初纯终于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漩涡逆流的眼神里,没有了年少时被她欺骗戏弄的愤怒和羞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包容和一种老子早知道你是个麻烦精但算了谁让老子倒霉的认命感。
她紧绷的心弦忽然像是被极轻微地拨动了一下,一股极其细微的、几乎被她遗忘的暖流艰难地穿透了厚重的冰层。
她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黑绝坛子,默默地、一步一步地迈过了漩涡一族的大门门槛。
漩涡逆流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像个不怎么称职的引路人,嘴里还在絮絮叨叨:…跟你说,我们这儿伙食可比不上你们宇智波商会那么精细,不过海鲜管饱…喂,你怀里那坛子泡菜能不能扔了?看着怪碍眼的…
他的声音和身影,伴随着漩涡族地厚重的结界再次缓缓闭合的光芒,渐渐将初纯包裹了进去。
门外是纷扰的过去和刻骨的恨意,门内,至少在此刻,提供了一个可以暂时喘息的、带着些许别扭却真实的避风港。
清晨,漩涡族地饭厅。
初纯坐在桌边,脸色比昨天更加苍白几分,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难以置信和生理性不适的表情。她的眼角甚至微微有些抽搐。
她面前的大海碗里,堆满了……堪称壮观的海鲜。
确实是海鲜管饱,甚至可以说是溢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