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
宇智波初纯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踏进庭院,一抬头,便看到回廊下,两道身影正静静地伫立在月光与灯火的交界处。
宇智波斑双手抱胸,倚靠在廊柱上,深邃的万花筒写轮眼在阴影中泛着冷冽的光泽,周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并没有看她,目光落在虚无处,仿佛在沉思,又像是在积蓄着某种风暴。
宇智波泉奈则站在稍前一些的位置,他脸上没有了惯常的、那抹弧度饱满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平静。
然而,眼眸却如同最寒冷的冰晶,清晰地倒映着她归来的身影,里面没有丝毫温度。
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样沉默地等待着。
这种沉默,比任何疾言厉色的质问都更让人心悸。
空气仿佛被抽干,每一秒都漫长如同煎熬。
宇智波初纯的脚步在庭院中央停顿了一下。
她看着两位兄长这副显然是专门在等她归来的架势,心里明白,白天以及之前的那些事情,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翻篇。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那点疲惫迅速收敛,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她没有试图解释或狡辩,只是迈开步子,继续朝着主屋的方向走去,步伐平稳,仿佛并未感受到那几乎凝成实质的压力。
当她走到回廊前,与两位兄长只有几步之遥时,宇智波斑终于动了。
他缓缓转过头,万花筒写轮眼彻底锁定了她,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最终裁决般的意味
“跪下。”
宇智波初纯抬起头,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绽开一个极其平静,甚至带着点讽刺意味的呵呵轻笑。她直视着宇智波斑那双蕴含着风暴的万花筒写轮眼,声音清晰而冰冷,没有丝毫退缩
“宇智波斑,”
她直接叫了他的全名,语气里带着一种疏离的决绝,
“你如果执意要用这种态度对待我——”
她微微扬起下巴,那双墨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倔强
“那么,族长夫人这个位子……”
“谁爱当,谁当去。”
“我宇智波初纯——不受这个委屈。”
她一字一顿,仿佛在斩断某种无形的枷锁。
“我已经为我之前的行为,向漩涡一族正式道过歉了。”
她陈述着这个事实,语气平淡,却像是在强调自己的底线,
“事情到此为止。”
最后,她的目光扫过宇智波斑,又瞥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宇智波泉奈,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直白和自嘲
“再说了……”
“哪个人成长路上,没犯过一点错?没点不堪的记性?”
“还是说,在你们眼里,我连犯错和改正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落下,庭院内一片死寂。
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单薄却挺直的脊梁。
那番话如同利刃,不仅划清了界限,也刺破了某些一直心照不宣的、扭曲的平衡。
宇智波斑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眼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黑暗情绪,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吞噬。
宇智波泉奈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波动。
宇智波初纯就那样站着,与他们对峙,仿佛一只挣脱牢笼的鸟,宁愿折翼,也不愿再回到那个看似华丽却充满压抑的囚笼之中。
就在宇智波斑周身查克拉剧烈波动
万花筒写轮眼中的风暴几乎要倾泻而出的前一刻,宇智波泉奈迅速伸手,用力按住了他的手臂。
他对着自己的兄长,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那双漆黑的眼眸中传递着清晰的信息
别再刺激她了,交给我。
宇智波斑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最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