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埋进地里的萋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放、下。”
萋草如蒙大赦,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托盘放在旁边的廊椅上,然后飞快地行了一礼,逃也似的退下了,连多待一秒钟都不敢。
回廊下,再次只剩下宇智波斑(女)和宇智波泉奈(女),以及那两碗散发着甜腻热气、无比刺眼的红糖姜茶加鸡蛋。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那两碗茶的存在,就像两个无声的嘲笑,不断提醒着她们身体正在经历的不便与尴尬,以及宇智波初纯那家伙令人火大的体贴和挑衅。
最终,宇智波斑(女)猛地一挥袖,转身大步离开,看也没看那碗茶一眼。
但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憋屈。
宇智波泉奈(女)则站在原地,盯着那碗茶看了许久,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端起了其中一碗。
不是因为需要,而是因为——这确实是目前能稍微缓解她们此刻生理不适的东西。
(宇智波初纯……)
(你等着……)
她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地喝着那碗甜中带辣、滋味复杂的姜茶,仿佛在饮下某种屈辱的誓言。
荷包蛋被她用筷子狠狠戳破,蛋黄流了出来,如同她此刻复杂难言的心情。
宇智波斑(女)的房间:
夜色深沉。宇智波斑(女)独自躺在宽大的床榻上,摒弃了所有侍女。
白日的烦躁与身体的隐痛并未完全消退,反而在寂静中被放大。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身体深处似乎涌动着一股陌生的、燥热不安的暗流。
这感觉并非查克拉的紊乱,而是一种更原始、更生理性的……躁动。
它不受理智控制,甚至在她凝神思考族务或推演忍术时,也会不合时宜地窜出来,扰乱她的心神。
(……可恶。)
她猛地坐起身,黑长炸的长发在月光下如瀑倾泻。
即使变成了女性,她的姿态依旧带着属于强者的凌厉。
她攥紧了拳,指节发白,试图用意志力强行压下那股陌生的渴望。然而,身体的反应却诚实而鲜明,胸口那沉甸甸的饱满感,肌肤下血液加速流动带来的微妙敏感,都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努力。
(这具身体……真是……麻烦透顶!)
她回想起宇智波初纯白天那戏谑的提醒,脸色更加难看。
那个丫头……难道说的竟有几分是事实?女人的欲望……真的会如此……难以控制?
一种混合着屈辱、烦躁和一丝无力感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她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厌恶这具身体带来的所有不便和……额外的需求。
宇智波泉奈(女)的房间:
另一间房内,宇智波泉奈(女)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她素来以冷静和自制力着称,习惯于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然而此刻,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有一股陌生的热意在不屈不挠地燃烧、蔓延。
它不像受伤时的疼痛那样清晰尖锐,却如同细密的网,无声无息地缠绕着她的理智,让她难以安寝。
(……失算了。)
她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秀美的眉头紧紧蹙起。
她试图用分析忍术、规划族务来转移注意力,但思绪总会被身体那不容忽视的信号拉回现实。肌肤似乎变得格外敏感,布料轻微的摩擦都能带来异样的触感,而小腹深处那隐隐的悸动,更是让她心烦意乱。
(这就是……女性的生理周期带来的影响?连……欲望也会随之起伏?)
她想起宇智波初纯那句用手可以,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寒霜,但耳根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那种直白到近乎粗俗的“建议”,此刻却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回荡。
(荒谬!)
她猛地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