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背在身后的手,改为环抱在胸前,这是一个略带防御性的姿势。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宇智波初纯,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如同敲打在对方的心上:
“我可记得,小不点啊……”
“在南贺川边,因为我变成了女人,显得犹豫脆弱,在你斑哥那里……”
“你可是想趁机,杀了我。”
她将“杀了我”三个字说得异常平静,却比任何激动的控诉都更有力量。
那双属于女性的、却依旧深邃的眼眸中,清晰地映照着宇智波初纯的身影,里面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被信任之人算计和背弃后的了然与沉痛。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没想到千手柱间(女)会如此直接地戳破这层心照不宣的窗户纸,更没想到她会提起那天南贺川边自己因失望和愤怒而脱口而出的杀意。
(是斑哥发给他的信吗?)
(她……记得?而且在意?)
看着千手柱间(女)那平静却带着沉痛的眼神,宇智波初纯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那些准备好的、巧舌如簧的说辞,在这样直白的质问面前,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
宇智波初纯收敛了脸上狡黠的笑容,墨灰色的眼眸沉静下来,坦然地迎上千手柱间(女)的目光。
“对。”
她承认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我当时是认真的,想杀了你。”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审视的锐利。
“因为我记忆里的千手柱间,是那个忍界传说级的强者,是忍界之神。”
“他性格豪爽、心怀大爱,以终结战乱、建立村子为毕生目标,是果断且有担当的领袖,并非……犹豫软弱之人。”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间,看到了那个在南贺川边打下约定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也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让她感到窒息般压迫力的对手。
“可惜啊,”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嘲弄,
“与你认识的时间久了,发现你的缺点毛病现来现多了。一到关键抉择上就犹豫,动不动就垂头丧气。”
她看着千手柱间(女)微微变化的脸色,忽然又绽开一个极其明媚,却带着冰冷疏离的微笑。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她耸了耸肩,语气变得轻快,却字字如刀:
“我可没忘记,你还教过我打赌呢。不想干?行吧。”
她向后退了一步,做出要离开的姿态,目光扫过千手柱间(女)如今的身体,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祝福:
“那你就好好与这女人的身体过一辈子吧。”
“结婚,生子,孙满堂,白头偕老。”
“挺好的。”
最后,她轻飘飘地扔下决定:
“极北之地,我不去了。”
“以后战场上,你就用这女人的身体,慢慢打吧。”
“就这样得了。”
说完,她不再看千手柱间(女)的反应,身形一晃,化作点点幻蝶光影,当真就要干脆利落地消失,将所有的难题、合作以及那份被戳破的利用,全都抛还给了对方。
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决绝的放弃和最刺人的祝福,将了千手柱间(女)一军。
千手柱间(女)被宇智波初纯这一连串坦率的承认、尖锐的批评、以及最后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祝福和摆烂宣言,直接给砸懵了。
她看着宇智波初纯那毫不留恋、转身就要化作幻蝶消失的身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等、等等!初纯!你给我等等!”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也顾不上什么族长威仪和刚才那点沉痛的心情了,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想去抓那片即将消散的蝶影——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