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激动的妻子真的做出伤害自己和孩子的过激行为。
书房内,千手扉间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门外那场撕心裂肺的争吵,妻子绝望的哭喊、对“出轨”的指控、以及那句“我要拿掉!”的决绝宣言,一字不落,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凿穿门板,也凿穿了他紧绷的神经。
(……拿掉?)
这两个字在他脑海中疯狂回荡,与他感知到的、宇智波初纯腹中那微弱却顽强的生命波动,诡异地重叠在了一起。
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恐惧,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脏,骤然收紧!
那个陌生的妻子,因为无法理解的性别转换,因为误解和绝望,就要扼杀腹中的骨肉。
那么……宇智波初纯呢?
那个对他只有算计、挑衅和厌恶的女人,在发现怀上他这个她最讨厌的人的孩子后,在已经喝下打胎药却未能完全奏效后……她会怎么做?
她会留下这个注定不被期待、甚至可能被视为耻辱和麻烦的孩子吗?
答案,几乎不言而喻。
一想到那个流淌着他血脉的小生命,可能正面临着和门外那个未出世孩子同样的、甚至更危险的境地,千手扉间就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血液都仿佛要冻结了!
他猛地攥紧了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行……绝对不行!)
无论他和宇智波初纯之间有多少恩怨,无论这个孩子的到来是多么荒谬和不合时宜,那都是一条生命!
是他千手扉间的血脉!
他绝不允许……绝不允许那个孩子像门外那个无辜的生命一样,因为大人的错误和残酷的现实而被轻易“拿掉”!
一股比之前强闯宇智波时更加冰冷、也更加坚定的决意,在他血红的眼眸中凝聚。
他必须做点什么。
必须尽快。
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
他缓缓站起身,周身的气息变得异常沉静,却也更加危险。那是一种摒弃了所有愤怒和冲动,只剩下纯粹目的性的、属于猎杀者的冷静。
宇智波初纯……
还有那个孩子……
他绝不会放手。
千手柱间心力交瘁地安抚完外面那对几乎决裂的夫妻曾经的夫妻,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书房。
他满脑子都是族人痛苦的泪水、绝望的呐喊,以及那个尚未出世就险些被放弃的小生命带来的沉重感。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书房的门——
然而,预想中弟弟依旧颓唐或暴怒的场景并未出现。
千手扉间背对着他,站在窗边。夕阳的余晖将他银发的身影拉得很长,却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与沉寂。
之前那失控的暴怒仿佛从未存在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凝固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但千手柱间能感觉到,那平静的表面下,是比之前更加汹涌、也更加危险的暗流。
“扉间……?” 千手柱间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担忧。
千手扉间缓缓转过身。
那双血红的眼眸中,已不见了之前的赤红与混乱,只剩下一种淬炼过的、如同万年寒冰般的锐利与决绝。
他看向千手柱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大哥。”
“我需要你立刻调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和人脉。”
“不计代价,不论手段。”
“查清楚两件事——”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一字一顿:
“第一,宇智波内部,关于那泉水的具体分配和使用情况,尤其是……宇智波初纯,她是否使用,或者……准备如何使用。”
“第二,”
他微微停顿,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
“密切关注宇智波初纯的一切动向,尤其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