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撒谎。)
(至少,没有完全说实话。)
这个认知,清晰地浮现在宇智波斑的脑中。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戳穿。
片刻的沉寂后,宇智波斑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
“若真是如此……”
他微微停顿,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宇智波初纯,
“你下手,倒是够狠。”
“也够……麻烦。”
他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
但麻烦二字,已然点明了他的态度——无论真相如何,宇智波初纯这次惹上的,都是一个极其棘手、且后患无穷的烂摊子。千手扉间的报复,绝不会轻易停止。
宇智波斑收回目光,不再看宇智波初纯,仿佛这件事已经暂时有了定论。
但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却悄然沉淀下更深的思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看来,需要更仔细地查查,极北之地和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丫头,隐瞒的东西,恐怕比绝子绝孙……要严重得多。)
宇智波初纯看着宇智波斑那深沉难测的表情,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弯起一个狡黠灵动的弧度,墨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她微微歪着头,用一种带着点天真无邪、却又字字戳心窝子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斑哥~”
她拖长了尾音,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狐狸,
“你该不会……是想去查查吧?”
她眨了眨眼,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但话语里的内容却足以让任何知情者心头一凛:
“可是呀……”
“河水已经被我们挖光啦~”
“但极北之地那种诡异的传染,可还好好地在呢!”
她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脸上带着一种真可惜的表情,
“现在谁进去,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原装的女人……”
她意有所指地扫过已经恢复男身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
“那可都是——必死无疑哦~”
她这番话,既是提醒,更是……威胁。
她在明确地告诉宇智波斑:别想着亲自去极北之地验证她话语的真伪了。唯一的解药泉水掌握在她,宇智波手里,而那片区域对于已经恢复男儿身的他们而言,是踏入即死的绝地!
她巧妙地利用信息差和极北之地的危险性,构筑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止了宇智波斑可能的深入调查。
宇智波斑闻言,深邃的眼眸中瞬间掠过一丝极寒的厉芒!他岂会听不出宇智波初纯话语中那赤裸裸的警告和挟制?
(这个丫头……竟然敢用这个来要挟我?)
宇智波泉奈脸上的温和笑容也淡了下去,黑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初纯这话,等于是在断绝他们从外部核实真相的可能。
宇智波初纯看着两位兄长瞬间冷下来的脸色,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甜美无辜,她摊了摊手,仿佛很无奈似的:
“所以啊,斑哥,泉奈哥,”
“现在能告诉你们真相的,可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哦。”
“你们……是信我呢?还是信呢?”
她将选择权,用一种近乎无赖的方式,再次抛了回去,同时也将自己置于了一个看似危险、实则暂时安全的境地——在找到安全进入极北之地的方法,或者找到其他验证途径之前,他们只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宇智波初纯看着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那明显冷冽下来、带着审视与不悦的目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像是被他们的不信任伤到了一样,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十足的无奈和一点点委屈。
她摊开手,用一种忠言逆耳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但每个字都像是裹着蜜糖的毒针:
“唉……我都说了,我可不是在开玩
